到雁州来，那是再好不过。”

    雁州地广人稀，连年战事死伤无数，人一直不丰。若事真照萧止戈的预料发展，能将这些造反的“民”放到雁州来，那实在是雪中送炭。

    “且等等邺京的消息吧，不会太久。”萧止戈瞧他一风尘仆仆，︰“你回去休息。我把这消息告诉王妃去，他为这事担忧了几日了。”

    谢陵知这就是在委婉逐客令了，行礼后利落告辞。

    萧止戈则大步去寻安卿。

    等消息的这几天，安卿一直睡不太好觉，还时常心悸。安福给煮了安神汤，结果一没喝去还吐了。请了胡是非来把脉，却什么也看不来。萧止戈这几日都是哄他到半夜，才能勉让他睡一会儿。

    寻过去时，安卿正在院中凉亭看书。

    这些日晚上不好睡，白日也不犯困，他脆把曾经看过的书都找来，再一遍遍翻阅过，看看有没有什么记载能帮上萧止戈的忙。

    “又在看书？”

    萧止戈在他旁边坐，给他把手边的茶添满。

    安卿“嗯”了一声，有些憔悴青，不过神还不错，有些兴地指着书上一︰“我正要去找王爷，你看看这个。”

    萧止戈接过书，发现是本见闻杂记。安卿指着的那段，讲得是笔者在某遇见的趣事。

    笔者言︰某日至拜县，遇一杂耍技人，将火药碎石置于竹筒，可五步。技人不慎，多添火药，碎石伤路人，遂被捕。

    这故事以前安卿看着就是会心一笑，现在再读，却觉得其中大有可为。

    火药放在竹筒，可将碎石伤人，若是再多添火药，将碎石换成其他东西，岂不是可以当御敌武？

    只不过安卿对军中武製造不太明了，只能先让萧止戈过目。

    萧止戈凝目把这一段话看了许久，忽然笑起来，抓着安卿的手︰“喏喏真是我的福星。”

    安卿有些不好意思，回手，把书拿回来，装模作样地继续翻︰“又瞎说什么？”

    萧止戈却摇摇，认真︰“喏喏不知，我研读太祖着书时，书中就有提到过类似用火药製成的武，只是太祖在位时没来及研製，后人又并未继承太祖遗志。如今安卿指，他才又想起这一段，觉得确实可以试试。太祖虽未成功，他却未必不行。”若是真可行，雁州又能多一杀手　。

    没想到真能帮上忙，安卿兴奋的脸都红几分︰“真的？”

    萧止戈︰“明日我就召集军中工匠，叫他们去研究。”

    说完见他眉开笑，又︰“还有个好消息没来得及说，‘投毒’之事已经解决。若是不意外，泗的近万白丁军，会被‘发’到雁州来。”

    笑着了安卿的，萧止戈温声︰“接来喏喏可睡个好觉了？”

    安卿楮亮晶晶，听见他的话又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也不全是担心泗得，就是睡不着。”

    这话题不止讨论过一次，最后也没议论个丑寅卯来，萧止戈聪明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低声︰“无妨，胡是非调了新的脂膏，今晚必定能让喏喏睡个好觉。”

    安卿瞪他一，红着耳朵看书，心里却暗骂︰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