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轻声：“你看，这就是我之前不想告诉你的原因。”

    萧止戈若是知上一世两人的结局，必定会心疼和懊悔，即便上一世的他实际与这一世的他并不相。

    “我倒是觉得，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很好。这一次我才不会错过你。”安卿思索着缓缓对他：“上一世或许只是时机不对，所以老天给了我们机会重来。”

    “如此难得的机会，我觉得老天不会轻易收回去的。”安卿最后这么说。

    萧止戈“嗯”了一声，声音中带了笑意：“没错，喏喏是得上天庇佑之人。我们都不会有事……”

    风浪肆彷佛没有尽，两人就这么相拥着说话，即使神绷到了极致，却谁也没有先说累。两人像在风浪中漂浮的一叶轻舟，彼此依靠着、支撑着，在黑暗中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天明。

    ……

    也不知过了多久，船的震颤还未停歇，外面天却已经现了一丝微光。风浪声和雨声渐渐小了，只有船震颤越来越剧烈。

    安卿皱起眉：“这觉……像是有东西在撞船。”风浪虽然颠簸起伏不定，却不会有这烈的撞击。

    萧止戈早就有这觉了，只是先前那样的况，就算外面真有东西撞船，他们除了等着，也无能无力。天微明，风浪渐小，他犹豫了一瞬便：“我去看看。”

    安卿立刻：“我跟你一起去。”

    萧止戈本来想拒绝，但看到他的神时话又顿住了，最后：“那绳不鬆开，去后沿着舱走，一旦有不对，立刻回船舱躲避。”

    “好。”安卿重重。

    萧止戈这才鬆开了缠绕在手掌的绳索，些微的光线之，安卿看见他整隻右手已经勒成了黑紫。绳索上还沾染着零星血迹。

    “别看，不疼。”

    萧止戈皱眉活动手腕，缓解时间勒带来的麻涨。待手指恢復灵活之后，他才打开舱门，与安卿一前一后往外摸索而去。天不算太亮，船舱之中更加昏暗蒙昧，两人适应了光线之后，方才悄声上了甲板。

    风浪比方才似乎又小了一些，只有船的撞击依旧剧烈。甲板上能扶的东西少，他们互相搀扶着，矮走到船舷边往看，就见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大的黑背鳍。

    就在他们往看时，就见那数百计的背鳍快速移动，灰黑的背面一些，“嘭”地一声撞在了船上。一条、两条，三条……无数条撞上来，船震颤不休，摇摇坠。

    安卿一晃，抓住了船舷方才稳住，堪堪压住了间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