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勾一勾曲微的手心，“你方才叫我什么？”

    曲微以前常来此赏景，与她对叶苍说的险些让她溺亡的地方十分相符。

    余光里叶苍果然偏过看她，曲微对视回去，轻轻对他挑一挑眉。

    吴叔撑过来一只乌篷船，曲微和叶苍先后上船，外间日大，在篷里落座。

    她见叶苍脸上有些沉，又赶忙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现在自然不会再这般冒失，从那回以后便了记，爹娘也拘着，我的在坞城人里算差的，像这域，如今不到万不得已再不会第二次。”

    她故意将声音放得又轻又，叶苍本架不住她这般撒，未犹豫便重新登船去取祈福书。

    叶苍见她脸上焦急便问，“怎么了？”

    叶苍看着翠江面蹙眉，“你幼时真够大胆。”

    青茫茫一片的江上着微风，面起涟漪，银白的波光亮得晃。

    开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惯常在天赤着上，晒得脸黝黑。

    叶苍一直站在船尾看着曲微的方向，她盘着安安稳稳坐在沙地上，手搭在眉上遮着日光。

    叶苍顺着看过去，数丈开外的江心确有一沙地，已经不止一丈见方，周遭明显有人留的痕迹，比他预想中安稳不少，心里总算卸一气。

    曲微知他明知故问，又着嗓叫一声“夫君”。

    见来人有几分熟，他皱着脸相看半晌，还是曲微先声，“吴叔，我是曲微。”

    好商量付了银钱，曲微和叶苍在岸边等着吴叔将船牵过来。

    曲微并未介意，笑着说，“今日我还是来坐您的船。”见他频频往叶苍上瞟，主动将人拉过来，“这回和他一起。”

    “初生犊不怕虎，怪我那时不知天地厚，幸好命大，不然怎么遇见你。”曲微心里舒畅，甜言语信手拈来，她也怕叶苍真着她不让。

    “这是我夫君。”她故意将“夫君”二字说得婉转又暧昧。

地上只有四五茅草屋，是在此住了数十年的渔民，也些摆渡生意。

    待船靠近，曲微轻车熟路地上沙地，找了一平坦地方，上香炉，摆好贡品，又到翻翻捡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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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微带着叶苍往一茅屋去敲门，那是她以往来时雇过的船家。

    还未等他措辞完，曲微又惊喜地拉一拉他的手，“快看，那便是当时救我的地方，后来那草垛不仅没被冲走，反而常年累不少泥沙，形成一一丈见方的沙地，我往年便是去那供奉。”

    曲微早看叶苍不想让她，虽没有明说，可里不快，故意卖了关让吴叔来问，她好趁机哄一哄他。

    叶苍抿着压住表，里的笑意却满溢来，耳尖泛起薄红，当着外人的面不好逾矩，他极力忍耐亲吻她的冲动，只能悄悄将她的手指圆搓瘪。

    叶苍心里说不清不明地沉闷，这江越是得无害，他便越是觉得心慌，曲微这般揣度他的心思说些宽的话，却依旧无法让他心安。

    曲微掀开帘，指着岸边一豁煞有介事地说，“当时我便是从那的。”她移着手指定在河中央，“一直游到那儿，势突然湍急起来，好似有人扯着我的往拽，现在想来还怕。”

    她站在岸边舒服地伸展四肢，久违的山间气息，心还是这样的地方待着舒服。

    曲微打着哈哈，她知叶苍所指为何，越是这般看似碧绿清澈的域，越是不见底，初学凫的人这样的地方等同于拿命当把戏。

    吴叔一听，浑浊的里泛起神采，笑一白牙，“诶！原是曲微小！多年不见呐！都怪我老昏没认人！”

    吴叔心对那人的份已有了七八分把握，还是稳妥地问上一句，“这位是？”

    乌篷船靠了岸，树上蝉鸣聒噪，远的曲微变成天地间模糊的一，她站了起来，俏地朝他招手。

    叶苍心得有些快，纵使曲微看不见，他还是朝她的方向笑意，而后转向岸上车走去。

    曲微懊恼地一拍，“怪我躁，将祈福书忘在车上。”她看着叶苍，“你可否再跑一趟？东西都摆上了，得有人在此看着，天，我也不想折腾了。”

    叶苍却不能如她这般没心没肺，许是知她曾险些在此丧命，看着这一江便觉得心里沉沉甸甸，话到嘴边了几番，他想劝曲微就在岸边供奉，又怕让她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