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程意心空茫茫的心底又生些许微末的喜来。

从天空坠落的鸟儿，一瞬坠落。

    她来不及理受伤的和已经磕坏了的梨，拎着剩的东西一瘸一拐走房里，先去厨房把东西放，然后才去储间找到医药箱，给自己简单消毒上药。

    她以前有多厌恶饭，现在就有多喜。

    程意心十分平静给自己上好药，然后便飞快往厨房赶。

    怕顾定泽到家时自己还没准备好，她也来不及换上穿的装，就这么在厨房忙碌起来。等到钟表上的时针走到八时，剩三菜都已经准备好，就剩还没锅。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顾定泽才会偶尔同他说几句话，难得能听到他的夸奖。

    要是放以前，她肯定就哭了。

    虽然布丁算是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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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意心以前是不会菜的，她当了二十几年大小，十指不，后来是为了顾定泽才特地报了一个厨艺班，中式西式都学了个遍，好歹让他能坐来同自己吃顿像样的饭。

    那破烂的梨咕噜噜着，撞到她上的细小伤，它前后动几，发现确实无可去，这才蔫耷脑地停了来。

    很疼。

    其实今天白天的工作很不愉快。

    还好没受太严重的伤，不会耽误今天的晚饭。

    她把沙拉、布丁先摆好，海鲜意面也焖在锅中，就这么坐在餐厅椅上，发起呆来。

    哗啦啦一阵响动传来，刚才挑细选的梨就撒了一地，漂亮的梨在灯光散着莹的光芒，却被台阶的棱角磕得七零八落，顿时残破不堪。

    即便不哭，也会哼哼唧唧找撒，让关她。

    很难看，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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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她却一滴泪都没有，底早就没有氤氲的气，她似乎已经许久未曾哭过了。

    她咬了咬，使劲拽着楼梯扶手蹒跚起，低仔细检查，看到右膝盖磕破了，正在往外渗血。

    今天她要四菜，一顾定泽吃的雪排，一她最拿手的意大利面，剩的两由于时间的原因，她打算换成金枪鱼土豆沙拉和布丁。

    程意心坐在那茫然四顾，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要现吃现才好吃，冷了就会失去，丧失了原本的鲜。

    对于程意心来说，这是她冰冷婚姻生活中难得的光亮。

    程意心呆坐片刻，这才意识到上到底有多疼。

    苦中作乐，说的就是此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