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泽没有看她，只是：“早。”

    于是程意心就坐，开始安静吃她的金枪鱼三明治。

    张嫂没有过来，一直都在厨房里忙，程意心吃饭是很安静的，等到她把三明治吃完，又喝了，才用帕净嘴。

    “顾先生，我听说顾爷爷最近的不是很好，你明日有空吗？我们得去看望一老人家。”

    顾定泽拿着筷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了过来。

    他的眸已经平静无波，即便经过了昨夜那场尴尬，又听闻自己的爷爷不适，他也没有任何绪的波动。

    程意心抿了抿嘴：“你有空吗？”

    顾定泽却反问：“为何不是今日去？”

    程意心愣了一。

    她虽然不是顾定泽的首席秘书，只是个秘书助理，但是顾定泽的行程单，她是能看到的。

    所以顾定泽有没有空，有没有应酬，程意心应该很清楚。

    她会问，只是想确认顾定泽有没有私人行程，如果有就往后挪日期。

    倒是没想到，顾定泽会问这么一句。

    程意心很快就回过神来，她看向顾定泽：“我昨天同打电话，跟她约定今天去看她，只能明天去看爷爷了。”

    顾定泽放筷。

    他用餐巾仔仔细细净手，然后便慢条斯理系袖扣。

    他微微垂着眸，卷翘的睫在底打一片翳，薄轻轻抿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程意心从来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或者说，没人能看透鼎羿集团的小顾总。

    不过是去看望一辈，有空就去，没空就改日，程意心不知顾定泽在思索什么，只能耐心等待。

    好在，顾定泽每日都是固定时间门上班，没有让程意心等候太久。

    他系好了袖扣，然后才看向程意心，：“我晚上跟你一起去，班就过去？”

    程意心愣了。

    “什么？”程意心意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