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人里，尤其程意心让他最难以预料。

    她的哭和笑，顾定泽从来看不透，也猜不到，这让他平静的心湖里，每每泛起涟漪。

    程意心现在是忽然想起白天的事，想起工作上的那些心烦，想起自己无法为自己澄清的谣言，才会这样埋怨了一句。

    可话说到这里，也没有等到顾定泽的询问和疑惑，程意心忽然又觉得很没意思。

    她意兴阑珊叹了气。

    “算了，顾先生当我胡言语吧，”程意心自顾自闭上了睛，“我说错话了，你别介意。”

    她让顾定泽不介意，可顾定泽如何能不介意？

    顾定泽终于也有忍耐不住的一天，他看向程意心，语气难得有些重：“程小，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程意心睁大睛，有些惊讶看向顾定泽，心里忽然凉了。

    看来，她说的话，顾定泽从来都没听懂过。

    这也就罢了。

    他真是从来都没有用心聆听过。

    程意心转过，没有再去看顾定泽的表，她只是说：“我没有意有所指，是顾先生听错了。”

    顾定泽轻抿嘴，双手不自觉握在了一起，就连那闲适的坐姿就被打破。

    他甚至微微前倾，不由自主想要看清程意心的表。

    但车里的光影太昏暗了，即便有一闪而过的路灯，可此刻程意心满都都是拒绝，让顾定泽不能像往常一样那般轻易探寻到程意心的绪。

    难得的，顾定泽觉得有些挫败。

    他有些不明白，程意心究竟怎么了。

    他们这样相安无事，不是过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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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意心已经不再说话，顾定泽也不想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同她纠结。

    之后的路程两个人一直很沉默。

    很快，就回到了悦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