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微说得很好。

    就连顾定泽都抬起眸，认真看向了她。

    程意心此刻已经给最后一个人倒茶，就听到顾定泽嗓音沉沉响起：“白总监的计划很好，赵总监，你好合白总监。”

    说到这里，顾定泽顿了顿，认真看着白之微说：“白总监，辛苦你了。”

    白之微优雅一笑，面容上带了几分明媚和开朗。

    “这都是当年在学校时，小顾总用过的方案，我不过是班门斧罢了。”

    “要说厉害，还是小顾总厉害。”

    白之微的回答非常到位，亲近里带着恭维，让人如沐风。

    程意心抿了抿嘴，心里越发颓丧。

    就在这时，顾定泽难得回了一句：“那也是你学习的好。”

    另一边，广告的赵总监也跟着恭维：“两位不愧是商大毕业的材生，学学妹一起相识多年，彼此之间就是熟稔。”

    赵总监意味笑笑：“白总监能来鼎羿，是鼎羿的福气，也是小顾总的福气。”

    白之微被他这么一夸，难得红了脸。

    “赵总监谬讚了。”

    在一片其乐，心照不宣的气氛里，程意心安静无声退了会议室。

    她忽然觉得很累。

    也不知这么多年来到底再持什么？是不是因为她不够优秀，不能成为顾定泽的左膀右臂，所以无论她多努力去他，对他好，都没有任何用。

    也最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曾经的她觉得即便没有回应，她也能甘之如饴，甚至还幻想过两个人一起白偕老。

    但现在，程意心动摇了。

    听到他同白之微的那些“动人故事”，亲所见他夸讚白之微，她心底的自卑和不安终于狠狠发酵来。

    十年都没有成功，是不是这一辈都不可能成功？

    那她还有必要持吗？她还持什么？

    或许，她应该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