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人问话，他一般是会礼貌回答的，现在也不会装作没有听见。

    程意心一听就明白了，顾定泽大概也是关心赵未语，才会有此一问。

    程意心见顾定泽在看她，就笃定他有话要说，便浅浅一笑，问：“顾先生，有事直说便好。”

    今天祝佳期的画廊有一个新的新锐画家画展，邀请了不少业名，程意心要过去给她撑场面。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漂亮白瓷盘中的意面。

    程意心不知顾定泽最近怎么了，早饭跟以往截然不同，每天都变着样吃。

    顾定泽缓缓了气，然后继续问：“你的画画得怎么样了？这周还要去松山疗养院吗？”

    他想了想，说：“周六再看吧。”

    程意心前两天没察觉，第三天才意识到顾定泽似乎是有话要说。

    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那笑都比以往要真诚。

    她愣了一，说：“好吃的，张嫂手艺好，什么都好吃。”

    “顾先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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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换的重工连衣裙是米白的，上面有若隐若现的丝纹，在几纹心镶嵌有珍珠。

    顾定泽着筷的手微微一顿。

    程意心忙了一天，等到班的时候，等办公室的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去卫生间换了一重工连衣裙。

    程意心也没多想，就说：“好。”吃完饭，各自发上班。

    说起，她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

    程意心没想到，顾定泽会问这么一句。

    “我好久没有画画了，画得有些慢，差不多十天能画完，”程意心说，“这周末我想去松山疗养院陪住一天，顾先生很忙，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烦顾先生。”

    今天的早饭依旧很奇怪，居然吃的是油蘑菇汤和意大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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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顾定泽的目光恰好落在她脸上，不偏不倚，目不斜视。

    “你觉得意面好吃吗？”

    程意心同顾定泽认识了十年，知他看人都是这样，不因为什么心底里的，只是习惯的礼貌而已。

    她吃了一裹着厚番茄酱的意面，了一嘴，才看向顾定泽。

    所以，在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之后，程意心再也不会为了这“专注”的目光而心动了。

    顾定泽最近确实很忙，他也忽略了程意心话语里的生疏。

否意识到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

    他能对赵未语表现超常人的关心，已经让程意心很动了。

    今天是周五，工作忙碌，却又透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