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程意心，他就能恢復清明。

    顾定泽弯腰，开始一件件捡起衣服。

    程意心就坐在他后，沉默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等顾定泽穿好衣，他才站起，回过来看程意心。

    程意心注意到，昨夜里的烈和迷醉，都已经从他上褪去。

    此刻他又变成了白日里那个冷漠矜贵的顾定泽。

    顾定泽的衬衫松了两颗扣，姿态似乎也并不是特别严肃，但他的表，却让他上的气质越发冷漠和尖锐。

    “程小。”

    顾定泽张，声音略比往日要喑哑一些。

    他顿了顿，结动，然后才继续说：“程小，昨日只是个意外，我破坏了约定，是我的错。”

    他顿了顿，认真说：“我同你歉。”

    你我愿，两相好的事，哪里需要歉呢？

    程意心蹙起眉。

    她攥起双手，心里的意一被寒冰驱散，她轻轻抿着嘴，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先生，昨天……”

    顾定泽很果断打断了她的话。

    “程小，我说过了，昨天是个意外。”

    他语气很定：“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程意心愣了愣，她不知要说什么，但她心里很明白，对于顾定泽来说，昨夜说不定是个难堪的错误。

    是啊，他们两个人从到尾都是错误。

    程意心苦笑一声，她收回视线，不再用那双蒙蒙的睛追逐顾定泽。

    可她退开，懂事，不再纠缠，顾定泽心里反而不太舒服了。

    他觉有一针在他心尖上刺了一。

    不致命，却很疼。

    “程小，”他疼裂，耳中嗡鸣，甚至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这是你想要的，我不过是成全你。”

    说完，顾定泽转离去。

    程意心的心，一瞬落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