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意心的学业还有最少一年时间， 柏林的学校都很难毕业，一年已经是因为她读的国际艺术专业了。

    如果她不能能保证学分和成绩，那么两年甚至更久才能毕业。

    这一年程意心非常努力， 无论什么况都会去上课， 选修的课程也很多， 就是为了能正常毕业。

    现在被程鹏问起，程意心想了想就说：“等病稳定，其实就可以回国了，到时候看她意愿。”

    程鹏难得沉默了一。

    片刻之后，他才低声问：“那你，还回来吗？”

    程意心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明明是亲生父女，却如同陌生人一样谈论这些问题，程鹏会问这样的问题，就意味着他对于这个女儿完全不了解。

    程意心不想再跟他说去了。

    “我会回来的。”

    程意心说完，没有多停留，转离开了走廊。

    留程鹏站在那，最终只能叹了气。

    国的事都办完，程意心就得尽快回柏林继续学业。

    这一次她没有让顾定泽约私人飞机，自己买了次日的等舱，准备直接飞回柏林。

    明天要走，今天自然要跟祝佳期不醉不归。

    两个人没有去，就在酒店的房里吃了晚饭，然后就一人一杯红酒，坐在一起絮絮叨叨。

    说过去，说未来，说梦想。

    祝佳期有很多很多梦想，可最终一个都不能实现，她被困在那个小小的画廊里，穿着的装，踟蹰不前。

    祝佳期抱着程意心的胳膊，声音带了哭腔：“我当时真的想去读书，我好不容易拿到了offer，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程意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等他结婚，或许你就能离开了。”

    祝佳期摇了摇，她的泪顺着脸颊落：“心心，你不知的，我跑不了，跑不了。”

    程意心知她跟沈家的纠葛，只是不知沈总对她执念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