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定泽也不顾上礼貌，转就要走。

    但程意心却一把拽住了顾定泽的胳膊。

    “我跟你一起去。”

    “你先去换衣服，我跟说句话，这就来。“

    顾定泽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好。”

    很快，两个人就坐上了车。

    “我跟说你公司有大事，我不太放心，跟你一起过去。”

    顾定泽坐在她边，没有说话。

    他红着睛，呆愣愣看着窗外，看着街边迅速倒退的景一言不发。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这显而易见的痛苦和脆弱，似乎同顾定泽无缘，不太可能现在他上。

    之前即便再痛苦，顾定泽大约也都能保持理智，现在的他却已经听不去别人的话了。

    程意心叹了气。

    她知亲人生病是什么滋味，也正是因为知，所以现在的她没办法再维持疏离了。

    程意心垂眸，找到顾定泽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

    “顾定泽，爷爷是个很的人，这么多年来，都了过来，我相信爷爷也可以。”

    冰冷的手被温温，顾定泽倏然回神，转看向程意心。

    “心心。”

    顾定泽的声音都哑了。

    “心心，我就剩爷爷一个亲人了。”

    他从小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

    顾定泽现在都能回忆起来，当时父母忽然去世，有远房亲戚过来吊唁，在灵堂里说的话。

    “我听说那孩的生日不好，瞧瞧，这才几岁就克死了父母。”

    “老顾就这一个儿，现在可好，只剩一个孙了。”

    “那孩也不知是命好还是不好呢。”

    哪怕已经过去二十年，顾定泽依旧能回忆起那些话语。

    后来，也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