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带，好像坏掉了……

    自己之前捧在心尖上的宝贝，拽着他的袖瑟瑟发抖，即便小脸溅着血，哭得一塌糊涂，也很惹人怜，怪不得能勾引到祁修。

    也怪不得能把他勾得神魂颠倒。

    即便如此，如果有选择的话，林熙很想带江陵走，带回去，当然不像从前那样百依百顺，着。

    他要打断江陵的，关起来，日日夜夜折磨，让江陵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把他骗的那么惨，但这是在祁家，他的伤太重了，失血过多的眩如蛆附骨。

    这场败局已定，能不能活着去尚且未知，所以，他带不走江陵。

    林熙拉开江陵的手，不再看这个人，朝宴会厅的大门走去，在清冷的月光中，鲜血顺着修指尖滴落在地砖上。

    来之前，他带着即将见到少年的满腔喜，事到如今，也只有满目的恨意和苍凉了……

    祁修目送着林熙离开，面无表。照原计划，林熙早该死了。林熙一走，无异于放虎归山，未来报復的不止是江陵，还有整个祁家。

    但他答应了江陵。

    等到宴会大厅只有他们两个人，祁修站了起来，走到少年边，少年看着林熙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祁修冷哼：“怎么，还想跟着他走吗？”少年还是没动，他扔一件外，盖住后背，替他拢了拢，然后把人抱了起来。

    少年轻的像一隻小猫，一件外就能把人大致包裹起来，踩过一地的狼藉，回到了准备好的房间，再把人放到床上。

    江陵披着外，像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一般跪坐在床上，低垂着眸，一声不吭，祁修等了一会，托起。

    纤细的颈边，有一片凝固的血痂，是玻璃碎片割的，还勒着一圈猩红的指印，是林熙掐来的，总之伤痕累累。祁修啧了一声：“你没脑吗，说都说了还往上凑。”

    他故意没拦着，让江陵吃苦，让他意识到，林熙已经彻底厌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