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不同，这一回，她的动作，没有再受到任何阻拦。

    底的，仍然是那副线条锐利到刺人的眉，但火焰已经虚弱，荆棘也已经枯萎。

    路元清就像真的在安抚一件心的藏品，手指顺着贺锦延瘦削的脸颊向，住他的，左右看了看。

    自打这一世两人重逢以来，贺少爷的好像就一直在反复遭受重创。

    幸好他能主要派上用场的，是这张承载了太多回忆的脸，不然，真该关心一他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而且，唔，伤的位置都比较偏上，即便现在打着包扎，看起来不太观，痊愈后也应该不至于对脸有妨碍。

    满意于自己动手时拿极好的分寸，路元清屈起拇指指腹，挲了一贺锦延的。

    照文明时代的标准，他这是标准薄，象征薄薄幸。

    在记忆里，他也确实要么正挂着嘲讽的笑，要么即将吐一些冷蔑的字词。

    不过，即便是那么拽的人，真正摸起来，原来也还是柔的。

    直到把玩够了，路元清才撤开手。

    贺锦延始终没有抗拒。

    在那审视的目光中，他甚至升起一抹明悟——比起对他本人，这女人似乎对他的脸有更大的兴趣。

    为什么？总不可能是真的单纯好吧？

    他并没有问，只是把这疑问藏在心底。

    也许，能成为日后的一个突破也说不定。

    即便当选择服，但贺锦延依然相信自己只是在行权宜之计，和那两个自甘堕落的男人绝对不一样——

    路元清也从他闪烁的神中，锐地猜了这一。

    不过只要对方合，她就不会急着拆穿。

    就像当初骗开贺锦延房门的计划一样，多给贺少爷添几勺名为“希望”的饵，就能多刷分，何乐而不为？

    她如此决定着，嘴上说：“在我这里，守规矩就能过得很舒服，规矩也只有两条。”

    “一，听话。”

    “二，在必要的时候，不能扫兴，好好儿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