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贴在耳畔的那几节指尖迅速冷却去。路贤清其实猜得到妹妹多半沾过人命，却猜不到她会用这样轻佻的姿态说来。他不接话，路元清便自顾自地往说：“外面的世界早就疯了，不存在以前那礼尚往来的公平竞争，想要什么东西，都得付命代价，如果不是别人的，就会是我的。哥，你不在其中，所以你不明白，但我不会怪你。“你只用乖乖待在这里，等我给你带来更好、更好的生活，一定会有的，我保证。”她的睛像过去一样倒映着自己，角的弧度却带着令他陌生的疯狂。路贤清一阵涩，闭上定定神，才重新开：“阿元，我知世变了，但人如果对秩序和德完全失去敬畏，我怕你……”“好了！”最后一笑终于也从路元清脸上消失。被人揣着顺从的日过久了，耐心被捧得极其有限，她自认已经解释得足够透彻，哥哥为什么还在说那些空话？不悦地甩开路贤清的手，路元清退后两步，忍了又忍，还是压着，继续宽：“……别杞人忧天，现在什么所谓秩序和德，都本没有意义，只有弱，而我偏偏有能力，比你想象的还厉害得多的能力，足够我站在金字塔尖，任何我想的事，没必要拿那些东西约束自己。”她明显有几分愠怒，然而，不同于往日，路贤清却像完全领会不到她的绪，仍持把自己打好的腹稿说完：“过度放纵容易遭到反噬，这话是不好听，但阿元，我答应过妈妈，至少不能让你误……”一力猛地掼上衣领，他本反应不过来，就直接栽倒在床上，彻底打断后面的话。像小时候打闹一样，路元清正抓着他的衣服，骑在他上。但现在，压住自己的力，却大得令人吃惊。路元清耐心彻底告罄，语气是他前所未闻的森然：“我愿意听这些翻来覆去的废话，就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但你多少也该注意态度，别一直故意惹我不开心，要是换成别人，这么扫我的兴，你知会是什么场吗？”属加持之，她只用一只手，就能得路贤清动弹不得。而扑面而来的压迫，还远不止于此。炉的火光跃在她一侧脸颊上，明明灭灭。原本披着的那块浴巾不知何时已经落，底只有一件轻薄的睡衣，在披散的发间裹她仍纤窄的肩膀。和记忆里比，妹妹的相并没怎么变。居临时的模样，却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二十五岁，正在最鲜妍的年纪，浴后气血更充盈，柔白的肌肤还隐约透淡淡的红，眉目清，理应用之类的好事去形容。但冷脸俯视自己的时候，竟像一把抵到前的利刃，寒芒毕之外，还被鲜血反复浇过，浸择人而噬的杀气。路贤清连心都猛地一颤。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妹妹用这样的神盯着，也是他第一次清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竟然比他预想的更远。在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