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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一攥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四五枚大小不一的暗金圆环，等距排列在一对带有弧度的金属条上，连同一只带有小的圆形金属罩，共同构成一件冷酷的枷锁。文明时代，这个造型的东西有许多名字。cb锁、鸟笼、贞带。贺锦延没接过那些，系统品的工更是良得像艺术品，他仍立即明白了用途。“既然起来会妨碍行动，那就不要起来。”路元清边如此说着，边伸指，朝它底一枚略小的圆环上轻去。这上明明找不到任何电路，却突然清脆地“咔哒”一响，那枚圆环应声弹开，分成两半，惊得贺锦延手指又是一抖。“只有我的指纹能打开它，你等这次药效过去了，再自己上。”收回手，路元清继续好心地解说，“端的侧还有两个电极，被到的时候会立刻放电，这样应该能解决你的问题。”她说得轻巧，但要害被电击到底会有多疼，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尝试。更何况贺锦延。他过去的二十二年人生里，直到遇见路元清之前，几乎没尝过什么叫低或收敛，就算后来向路元清屈服，他也始终认为自己与小院中的其他男人不同，仍秉持着自我到傲慢的态度。要他亲手锁住自己，今后不论去哪里，都必须带着这个羞辱的秘密，就连他曾经惊喜过，象征独特于他人的异能，也会因而染上疼痛和扭曲的意味。光是想一想，贺锦延都觉得浑发凉。但此时此刻，一如他曾经被路元清许多次迫面临选择时一样。他并没得选。贺锦延迟疑着，慢慢，僵得几乎能听见自己骨的悲鸣，仍艰难挤一句话：“……谢谢。”见他答应来，路元清也不再和他耽误时间，转离开。她不打算醒哥哥，再度推门的动作很轻，但没想到的是，路贤清已经自己醒了。他并没开灯，只是独自坐在床，静静地发愣，见她推门来，还有些惊讶，低声问：“这么快？”话刚脱而，路贤清便自觉失言，抿抿，重新躺回床上。路元清准确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刚被贺锦延挑起的恶趣味又有些蠢蠢动。她弯腰，轻轻推了推路贤清的肩膀：“哥，问我啊，问我刚才和锦延了什么，问来我就回答你。”“你……！”被看穿心思，路贤清险些挂不住脸，咬咬牙，还是忍去，没接她的话。关于妹妹奔放的关系，之前他还能装一装心照不宣，在那一晚骤然被放上台面后，他反而回避起来，更远远没到能直接说的地步。见状，路元清短促地笑一声，也不勉，转而掀开被，熟门熟路地再次躺被窝。时间会走，日会过，总有一天，就算是哥哥，也一定会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