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成野又摇：“是来送新年礼，不过，还有吴院士的一份。”

    他撩起袍一角，扯开上面一个袋的封线，从里面掏谨慎保的一迭纸与一个拇指大的玻璃瓶：“院士找到一荧草，和火山样本发生反应后，产能稳定提升一次异能度，比样本使用更方便，效果也更好。”

    瓶里静静躺着一些幽蓝的晶，路元清拿在手中，又随意翻了翻那一迭纸，上工整记录着各试验的结果，为了避免她看不明白，吴箴还特意上了极其详尽的标注，仔细说明了这新晶的效用。

    在她不知的地方，吴箴当真了一番狠功夫。

    路元清合上资料：“之前他还说展缓慢，特意向我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突破了。”

    “吴院士一直很勤奋，这次为了赶在新年前成果，更加努力。”章成野顿了顿，补充，“他想在这个日，给你送好的消息。”

    两句轻飘飘的话后面，不难想见，是吴箴为了确保他值得路元清联盟的份，泡在条件简陋的实验之中，独自熬过的日日夜夜。

    但路元清不仅没被动，还兴致缺缺。

    她本来就没有异能，最开始愿意和吴箴达成合作，只是于上一世延续至今，普通人对异能的期许。

    到此为止，当时想要知的答案都已经到手，甚至意外解开了自己的死亡真相，更算一份附加收获。

    再往后，异能究竟是什么，普通人要如何拥有它，提升它？

    对其他人来说，这些谜题也许很重要，但她不需要异能，绝不可能拿命去赌，便与她无关。

    不论是吴箴的研究，还是与吴箴的易，其实早已毫无意义。

    但路元清没把这话挂在嘴边，只是将资料推回去，留了盛着晶的小瓶：“这些我看不懂，让他继续研究吧，我很期待有更多成果的那一天。”

    ——永远不会到来的那一天。

    章成野丝毫没提及舒合，这态度足够说明，他忙着守卫防空，保护吴院士时，本没留意到边有个包藏野心的年轻医生，防备更无从谈起。

    即便不曾和舒合细聊过她会如何，路元清也隐隐觉得到，她会成功。

    章成野不知自己在路元清中，已经约等于束手就擒，视线迅速朝路贤清上瞥了一瞬，收好资料：“我不能离开太久，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