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的洗手间里，有一把特制的浴椅。

    座位延，椅背上沿还设计了托，足够让吴箴坐在上面，脑袋轻轻靠在一侧，不必担心落。

    章成野拿洒调试温的时候，吴箴便以这样放松的姿势，突兀地开：“昨晚，你在她那里吧。”

    他的语调中，甚至没有半分疑问，是平静的陈述句。

    没是谁，但二人之间，从来都只有一个答案。

    章成野放洒，先脱掉自己的外衣避免，再转过来，帮他解开衣服，同时。

    吴箴笑了一声：“所以，你也喜她。”

    依然是陈述句。

    解纽扣的手顿了一，章成野熟练地脱掉他脏的，扔到一旁，继续。

    病弱与狼狈彻底呈现来，吴箴不忍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沉默着闭上。

    他不说话，章成野更不会开，只认真地帮他洗。

    连绵单调的声中，吴箴虚弱的声音低低地呢喃，像在问他，更像在问自己：“都说女人有才会有，她对我，对我们，都是这样吗？”

    “……”章成野小心地挪动着他的胳膊，替他打上浴球搓来的泡泡，难得回答几个字：“这问题，很重要吗？”

    ——不论是或不是，他们都在她的意愿，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嘶……”搓到肩膀附近时，吴箴倒一凉气，吐模糊的：“……好疼。”

    在痪后的这段日里，不实际有多痛苦，他都从没宣之于，甚至还迫自己，永远对路元清端温和如常的微笑。

    但现在，这些没有意义的持，他不想再继续了。

    “我好疼，好疼……”嘴翕动中，角也落一串泪，混温的。

    带走污秽，更带走他曾珍视的某些东西。

    第一次见到吴箴暴弱，章成野甚至不知该如何对待，只能闭嘴，照路元清的要求，把各洗护用品都在吴箴上用过一遍。

    最后，换上净衣服，重新坐回椅上时，又再度恢复成病弱而漂亮的模样，还散发着一淡淡的香味。

    路元清仍然等在这里，见章成野推着他来，便笑地走过来，蹲到吴箴面前，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小盒，语气足了十分贴：“我给你想了个办法，以后一日叁餐，都时吃一粒这个药，它会帮你解决那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