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袁蔚发消息。他打字的手都在颤抖，半天没有打对一句话。

    郁星禾心，不知该回復什么，打了一个“嗯”在对话框里，却迟迟没有发去。

    小赵家来的很快，郁星禾上了车，让父母快回屋睡觉，别担心他。

    “我在路上，上就到了，你等我一！”

    郁星禾闭着睛呼，试图让自己的心臟恢復正常的动频率。

    -

    “小赵，再快一。”他轻声说。

    少年是十几个小时前，他亲自送璋山别院的，郁星禾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跟他约一个再见面的时间。

    “还有多久到？”他问小赵家。

    可父母的哪儿能不多想。

    突然，输界面一闪，被拨过来的一通电话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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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后靠在座椅上，抬手遮住睛。

看见儿匆忙推门离开的背影，郁关山喊了一嗓：“这个儿了，你开车不安全，让小赵送你去！”

    郁家老宅离桑家不远，车飞驰在年初一凌晨空无一人的路上，后座郁星禾又给桑取容播了好几个电话，无人接听的忙音一锤一锤砸在他绷的神经上。

    活了二十一年，郁星禾从来没有这么张的时候，就连考的时候都没有——反正知那个数学也写不来大题的第二问。

    郁星禾睁大睛，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看了，呆了足足两秒，才手忙脚地接通电话。

    他没问桑取容，什么时候回璋山别院，什么时候我去接你。他忘了。

    桑取容……

    少年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星禾哥。”

    “大概3分钟。”小赵家说，“大少爷得先联系人开一大门。”

    “……喂？小桑！”

    郁关山到底是个放养的爹，答应来以后，就推着老婆屋。

    家里的车驶远了，江女士微微皱眉：“老郁，我总觉得不安心。”她说，“你明天打听一，小桑家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袁蔚大约也是几个电话没打来，给他发消息，说消防已经来了，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桑取容】

    郁星禾连忙问：“你没事吧？袁蔚说你家着火了你来了没！伤着哪儿了吗？”

    “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咱们啊，能跟儿一起吃顿年夜饭已经很好了，再多的……全屏他乐意就成。”郁关山劝，“明天一早我就去打听，啊。”

    郁星禾心想，岂止不安全。原主有驾照没错，可他实打实没碰过车。

    心骤然涌上海浪铺袭一般的酸，绪退后，似乎连带着也卷走了很多闪着光的贝壳，只剩空落落一片荒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