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似乎清醒了，又似乎没有完全清醒，他一分的绪还是陷在了方才那个太过真实的梦境中，阎云舟安抚地顺着他的脊背：

    “不会的，你的老师不会怪你，他会骄傲于有你这样的学生，若是我是你的老师不知要多得意，煜安，你也不要怪自己的好不好？你没有错，你什么都没有错。”

    宁咎的抵在阎云舟的肩，他的周似乎都带着轻颤，阎云舟任由他抱着，一句一句地安抚。

    只是在宁玖没有看见的地方他的眉心也在蹙着，因为他意识到，宁咎并不是完全害怕战场上的血腥，他在愧疚，他了这么多年的大夫，治病救人，对生命的敬畏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里，而这一次他的法无异于推翻了他所有从前的认知。

    清醒的时候他或许还能清晰地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迫于无奈，但是等到睡着了，梦境中展示的确实他最的，他在愧疚，他在心底否定了自己，所以他近乎执着地告诉他他没有错。

    宁咎过了半天才缓过来，不在发抖，人也清醒了不少，但是却不说话了，只是还那样抱着阎云舟：

    “好些了吗？”

    阎云舟一隻手抱着他，一隻手扯了一旁的被盖在他上，后半夜了，这屋里也不和，此刻宁咎这一都被冷汗打透了，不盖上一些就要着凉了。

    宁咎没声，只是那搭在阎云舟肩膀上的重了一，阎云舟笑了笑：

    “好，乖，我去给你拿一件净的寝衣，好不好？”

    宁咎不想撒手，什么也没说，只是手收了一儿，阎云舟无法，两个人只能这样在床上僵持着，等到宁咎的手臂略松阎云舟才去给他拿了衣服。

    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宁咎看了看外面，阎云舟注意到了他的神：

    “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惊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