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她”，又是在哪些时候会在他边？自己什么都会被看着么？

    祁钦拿起它，便利贴背面的贴条黏上指腹，将他的目光也生生多留住片刻。

    好幼稚的手段，像你推我一、我还你一的小学生，持着报复心而又几乎无害地维护着他。

    带微凉的风钻来，果然没那么燥了。

    祁钦却怀疑。

    很像会现在惊悚电影里的节。而祁钦难得在课堂思绪游离，却不是想跟家里、打工有关的事。

    要是再有忍耐心就更好了。

    他被迫跟同桌合看了一整节课的卷，始终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记错，专门记作业的便签纸上也没有改动的痕迹。难他真是看错了？

    回来后坐，喝了，微一垂眸，便见桌上多了张字条。

    韩馥只会鬼画符，什么时候会画这么致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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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韩馥，是他的话忍不住不嘚瑟。

    祁钦复又看向纸条。

    “太闷了吧。”

    季贻要是知他的自我怀疑会更得意了，八成要想，要是这本事没有，我岂不是白混。

    韩馥转过传发来的英语月考试卷，小声念叨，该死的祁钦，又在用分数羞辱我。转过来，却见他脸上有不正常的薄红。

    语文课代表则在翌日被班主任小小训诫一番，原因是错了不同的试卷。

    “可是你脸好红啊。”

    韩馥手一伸，祁钦疾手快地躲过，韩馥也没在意，皱着眉问：“你发烧了？”

    他们最终并没有怀疑祁钦，反倒认为韩馥的可能大得多。但是他们理亏在先，也就没有敢明目张胆地来兴师问罪。

    店里有个新来的收银，她傍晚发来消息，通知今天不用去，老板要和女朋友约会，早早关店准备惊喜去了。祁钦回复“好”，顺便留来上晚自习。

    那么，是她吧。

    季贻灵机一动，从外的树上挑细选，选了只壮硕健康的虫，用叶包了几层，放他的屉礼。

    祁钦说完，拉开了左手边的窗。

季贻偷笑。

    祁钦再次想到这家伙的别。

    祁钦意识挲两右角被随手涂鸦的小人，角弯了弯。

    试卷上鲜红的分数意料之中，祁钦定位到错题，心里却想，今晚睡觉，得穿衣服。

    应该是在维护他。否则这伤害放得未免太准。

    他们打球那次，中场休息的时候，她看见姜嘉存看到凳上的虫后脸大变，还被他朋友笑话了一通，说他多大了还怕这个。

    那还真是个人，还是个会帮忙记作业、画鬼脸的鬼灵。

    再抬，黑板上的作业不知被谁了。

    她……

    今天的语文作业在晚自习前被誊抄到黑板上，祁钦扫了一，记在心里，被韩馥勾着肩拖去找江谒吃饭。

    [语文作业：1试卷一张  2文言文一篇（讲义）3纠错]

    很聪明，还知模仿别人的笔迹。模仿得还像。

    不是他的字，像韩馥的。

    他将目光投向空气。他也不知应该看哪里，或许她无不在？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