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角要在十日之查清无名的份，翻看卷宗，夜未眠。

    这个夜晚和平日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总觉得缺什么——没有月桂的墨香。

    “我看公总在房间里月桂熏香，就去药房领了一些月桂叶，熬制了油。我爹爹是文官，总在墨里加一些上官家特殊调的香味，为了辨别文书的真伪，所以我也想给公加一些。”

    “可能没什么功用。但如果公闻着心神愉悦，清净思绪，也是好的。”

    她又闯他的脑海里，穿着一粉蓝的衣衫，笑意盈盈对他说。

    她的笑容那么甜，熟悉让人恍惚。

    他问她，你知我为何喜月桂？

    她说：“教我礼乐的先生，也曾教我辨识草，通药理。月桂是既恐怖又有魅力的植，它的意是蛊惑。”

    既危险又迷人，她在说她自己。

    “我原以为上官姑娘只会饭，却没想到你还通文墨。以后厨房的事你就不用费心了，照我以前的习惯就好，待在厨房对你来说有些委屈。”

    她放手里的墨块儿，有些张地说：“公若是不喜鱼，我可以换一些其他的·····”

    “确实不喜。”他听到自己冷漠地说，“我不喜鱼，也不喜满院的草。”

    “那公为何还任由我·····”

    “你初到角，急于建立威信，你是我亲自挑选的新娘，角未来的女主人，我希望你懂分寸，知退，远是非。”

    他敲打她，提醒她，后来呢。

    她远离是非了吗。

    后来他又问，你了满院杜鹃，却没其他草，你可知杜鹃的意。

    她说我知。

    杜鹃的意是，我永远属于你。

    如今，他没有鱼，也没有满院的草。

    没有杜鹃，也没有她的心意。

    我永远属于你。

    如果他的记忆都是真的，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为什么现在上官浅不再揣测他的心意。

    ··················

    “带我去见唤羽，我知唤羽没死。”

    雾姬夫人还算镇定：“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上官浅微微一笑，慢条斯理：“我知你是无名，我还知月老，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