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看她的目光里带着审视：“你伪装份潜门，危机重重，却总能化险为夷。以你的聪慧和本事，为何不自己报仇？”

    “试过，不止一次。”

    “看来结果不如你意。”

    她已经明白了，二并不打算帮她，他还在怀疑她，她试图说动二，费尽，最终二都没有答应。

    她甚至说了那话——

    “公若能助我复仇，杀掉竹，我愿付我所有。”

    她不知她怎么能说那话，那话在她心里的份量很重，她愿意付的所有，是指她的一切。

    她的，她的心，她往后余生，她愿当，为为婢，只要二答应帮她复仇。

    “所有。”

    二看着她。

    “嗯，所有。”

    她确认，是所有。

    可二轻描淡写一句话，把她所有真心都变成了笑话。

    他说：“你还有什么？”

    那一刻，她好像一个小丑。

    如果她有这个能力，她会当场剑，穿尚角的膛。

    她恨毒了二，她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她发自心地，真心实意地，想杀了他。

    上官浅在睡梦中轻轻蹙了蹙眉，泪过粉腮。

    她又梦见了他那张该死的脸，问她，你还有什么。

    她早就一无所有了，她没有家，没有父母亲族，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她是无锋的一柄暗，行走在人世间的小鬼，她只有一个执念，她要杀竹复仇。

    她本来就一无所有，她把仅有的都捧到他面前，她把所有能利用的能付的都捧上赌桌，他像看垃圾一样看了她一，半分没放在里，他问她，你还有什么。

    她一无所有，他最好也是一样。

    从那时起，她再也不会妄想别人会帮她复仇。

    也是从那时起，她想毁掉二，让他也一无所有。

    她想，不如她帮帮忙，让门和无锋大战一场，两败俱伤。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鹬相争，她才好渔翁得利。

    后来，她亲把尚角的弱，告诉了寒鸦柒。

    她卖了他，反正二的心不属于她，他不能为她去死，那就替她去死吧。

    一只手抚过她的脸，给她了角的泪。

    看着睡在怀里的人，他又想起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