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他这一生最放纵的一天，上官浅对他有着致命的引力，他一直很清醒，但那天他没能把持得住。他得到了非常珍贵的东西，无与比的经历，他发了疯一样臣服于他卑劣俗的望，把他在意的人搂在怀里，完完整整地拥有了她。

    她真的很好。

    他还记得他是如何地动，如何地喜她。

    原来他曾经这么在意她的。

    他用指腹轻轻挲她红的脸，后来呢？

    他记得，之后，他把人抱回岸边，这是他尚角的妻了。

    虽然还没举行婚礼，确有夫妻之实，是他的家人了。

    她问他衣服好看吗。

    他盯着她的，声音有哑：“我没在看衣服。”

    我在看你。

    他只披了件外袍，敞着膛，目光灼灼，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那只手想把玩的不是酒杯，是她的。

    他心得很快，面上一副平静的样，心里兴得不知要怎么分散注意力才能不在她面前失态。

    他心里蠢蠢动，他好像还想——

    “其实，我夜前来，是有求于公。”

    那一刻他是有些慌的，尴尬的，乃至愤怒的，他抓着杯，心里糟糟地想，原来她是有求于他。

    他以为，就算她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她总是要有一喜他吧，所以才会委于他。

    原来只是她达成目的的手段，无所谓是不是他，她只是在利用他。

    “所求何。”

    他把杯里的酒嘴里，苦涩辣，遮着自己难看的脸，听她说：“求公帮我报仇。”

    真是在利用他。

    杯磕在桌上，他垂，没什么表地问：“仇人是谁？”

    “清风派的竹。”

    他心里气笑了：“你伪装份潜门，危机重重，却总能化险为夷。以你的聪慧和本事，为何不自己报仇？”

    “试过，不止一次。”

    其实他当时的心应该不适合继续聊去了：“看来结果不如你意。”

    他算什么呢。

    他的鼻腔有莫名的酸楚，他二十多年只在意过一个上官浅，上官浅只当他是一把杀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