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片段在他前闪过。

    她穿了一粉的衣衫，和浴池那天穿的一样。

    “那唤羽骗我说合作，却想独吞无量火。而公和我夫妻一场，竟也对我毫不留。”

    他还记得，当时他心里被心之人背叛的刻骨难言，用刀在她咙，不知是在嘲她，还是嘲被骗了的自己：“无锋之人，何来。”

    原来，她真是为了无量火而来。

    尚角的角浮起一丝嘲的笑，他还以为——

    上官浅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虽然不知二是发什么疯，但他看上去怒不可遏，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纤弱的因为吃痛而瑟缩，肩膀微微抖动，里擒了泪：“公，你疼我了。”

    二冷笑一声：“我好吗？”

    她嘴动了动，不知说什么好。想把手回去，被他着动弹不得，好像上一世，他着她受伤的手指，睛不带什么温度地落在她上，她像一只被鹰抓住的兔，在他的神无可逃。

    “你要我的贴绿玉侍，时刻护卫我的安全，听从我的命令········”他的声音一分比一分更冷，“我现在命令你，跪。”

    她没什么能失去的了，她已经答应二，用一切去和他换。连灭门仇人她都跪过，跪二有什么不行的。二喜磋磨她，她被磋磨就是了。

    困惑，不解，委屈，她也没得选，屈膝跪在了二脚边。

    二闭上了，他没因为上官浅的服从而好受一分。因为他知，不是谁，唤羽，羽，她都会这样跪来，为了她的任务，她的无量火，她什么都能，他得到这一切本就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睁开，看着她，明明她在跪着，可他才是卑贱的那个人啊——被她欺骗被她魅惑，被她玩笑般轻易拿走了真心，又被她把真心踩在脚作践。

    他真的信了她。

    明知她有问题，明知的！可是他不愿意去细想，不愿意去探究，掩耳盗铃一样骗自己，孤山派遗孤一定是清白净的吗，他明明心里早就知她来路不正，怀有目的门。

    从老执刃被害那天女客院落燃起的熊熊烈火，不，更早的时候，从他第一次见到上官浅，他就知上官浅有问题。

    可他为了一己私，将门的安危至于不顾。

    他纵容上官浅在门里畅通无阻，肆意翻看卷宗典籍，明知上元夜那天她了门，事后竟然住不提，他到底是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叁地给她机会！！

    他应该即刻将上官浅压地牢审问，她是无锋细作，他刚才竟然还想克制住自己的绪，看看她到底要什么——都是借，他刚才竟然想放过她！！！

    他竟然还在争风吃醋，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