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醒来时，二睡在床边的椅上。

    他在睡梦中剑眉似乎没有那么锋利了，看上去好像温和了许多。二救了她的命，于于理，她都该心存激。

    她想起二哭的样，心里有些酸，如果二是戏骗她，她也认了。

    假如这都不算他的心意，那他也该当赢这局。

    上官浅的一生，轻如鸿，漂泊无依。遇见他之前，她想寻找她的来，也早已决定好自己的归途。遇见他之后，生命里现了很多意外，她确实卖了二，二明知一切，还是选择救她，如果她再辜负二，她不得好死。

    都死过一次了，她轻轻笑了笑，上次可没这么怕，还委屈地在他怀里掉了泪。

    果然是有人疼才会哭，他这样护着，她都弱起来了。

    上官浅的手指轻轻向他的眉心，想把他锁着的眉展平。

    他毫无知觉地倒去，上官浅的心漏了一拍，她看到二的蔓延红的儿，大片大片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裳，她张开了嘴，却没能喊声。

    不过气——

    别死啊二——

    “二！”她猛地从梦里挣醒，惊魂未定地对上他的目光，愣了愣，他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一双凤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忽然松来的气，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扑在他怀里扯着他衣襟叫他：“二——”

    尚角不知这是她的什么新的手段，但他试探地抱了抱她，她没挣脱开，他就轻轻把人搂在了怀里。

    她的发间有月桂的香味，她这样投其所好，用月桂油，也算对他有些心意吧。

    至少她想让自己上钩。

    尚角自我攻略了一，咬住了她的钩。

    她乖乖地靠着他，锤他肩膀，咬他的脖，哭得像个小孩：“我梦见你死了——呜呜——”

    尚角的僵了一瞬，他是知浅浅想杀他的，他搂着怀里心如蛇蝎的人，想如果他死了，她大概会很兴吧。

    她在哭——也许她不想让他死。

    他无意义地吞咽了一，结了，决定不要自取其辱，问她是不是不想让自己死这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