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澄有些张，意识上前一步，想要挡住麦汀汀。

    沈砚心的目光转向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戚澄咽了：“……是的，沈先生。”

    “你让他来的？”

    “……不是。”戚澄实话实说，“去巡逻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沈砚心没有继续问他，而是低，看向慢慢平息绪、收敛起泪的男孩：“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一个非常简单暴的问题。不问缘由，不问经过，只要结果。

    卢克扬起小脸，声音仍有些噎，但非常定：“好人！”

    沈砚心：“好，我相信你。”

    戚澄松了气。

    沈砚心带着卢克往楼梯上走，也不回：“带他上来吧。三楼。”

    三楼？

    戚澄和尼基塔对视一，都从对方中看见了迷惑。

    尼基塔代为开：“可是三楼不是……”

    “没事的。”沈砚心说完这句，不再开。

    如果沈先生都这么说的话，那他们也没什么反驳和拒绝的立场。

    戚澄转过，想让麦汀汀跟上，却发现少年愣在原地，睛睁得大大的，灵魂窍一般，好似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戚澄蹙眉，以为麦汀汀是被吓着了。

    尼基塔走过来，双手搭在少年的肩上，柔声：“没事的，砚心他不是坏人，就是不笑。”

    戚澄腹诽，何止不笑，他认识沈先生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对方有任何表，成天冷冰冰的，像座不会化的冰山。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经历了那些事……

    然而麦汀汀考量的并非这些。

    从某个节开始，他拥有了能够探查他人绪的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