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都黑漆漆的，弥漫着叫人反胃的腐朽气味。

    那不同于丧尸们?的凋敝已久，都是刚刚死掉不久。

    麦汀汀意识屏住呼，离那味远一。

    监牢里唯一的光源便是那?墙上一方窄小的窗，淡淡的、带着血的天光淌来，照亮了角落里瘦小的孩。

    麦汀汀清楚那一定是埃里希，却不敢辨认。

    男孩那一原本闪耀漂亮的金发现在枯无比，沾上了各血污，黯淡得?令人心碎。

    他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脚上的镣铐看起来比他还要沉重。

    明明看起来比第一个小男孩要大上一儿?，可瘦得?多。

    少?年?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大手揪住了。

    赫特?星与北极星同时遭袭，苦难与苦难之?间是没有重量可以行比较的，但那是对于整而言。

    此刻有一个幼小、无助的个正在面前，任谁也无法无动于衷。

    “埃里希……？”麦汀汀轻声?。

    小孩僵了僵，片刻后才因这声?呼唤抬起。

    “妈妈……？”他张了张嘴，发嘶哑的词。

    可惜不是妈妈。

    妈妈已经?被?掐着脖拖走了。

    反反覆复了无数次手术的双已然痛到无法支撑重，好像被?打断了一样，不像人类的，也不像人鱼的尾，血模糊。

    妈妈死了。

    妈妈不会再回来了。

    以男孩的角度看不清逆光里的陌生人，但那双笔直有力的双，怎么看都是原生人类。

    人类……

    还要继续抓他去实验吗？

    他明明已经?扛过了药耐受期，奇迹般地拥有了双重形态，达到他们?的要求了。

    那些人类，还要什么？

    爸爸死了。

    妈妈也死了。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