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斯看来，沈砚心分明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这西装是柏斯请沙家的裁为他定製的，很早之前就好了，但今天还是一回穿。

    平日里沈砚心几乎没有外的时间，大多穿着睡衣，每天苍白得像个病人——也的确是。

    今天难得穿了正装，好看是好看，柏斯睛都要看直了；可一想到沈砚心是为了谁才换上西装，他就哪哪儿都难受。

    为什么见那混要穿得这么正式啊！

    他千方百计、燥劝说沈砚心不要去、陛那边儿会有来解释、一定能谅他不面等等等等……

    沈砚心最后给的选择，仍然叫他心烦。

    直到发前十分钟，也就是现在，他还在希望用最后的关说动沈砚心，哪怕两个人都已经换好了衣服。

    沈砚心对他的劝说左耳右耳，系好领带后，自顾自坐上悬浮椅。

    他现在对它的作已经很熟练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但转悠了一圈失望地赖在沙发上的柏斯见到，还是条件反般起来去帮忙。

    沈砚心从镜中看见穿了一黑的自己，视线上移，落在愁眉苦脸的柏斯上：“如果你不想，我可以自己去的。”

    柏斯也从镜里看着他：“我不是不想陪你，我是不想你见他。”

    “……我知。”

    “你想见他吗？”

    “……”

    对于要再见到乌弩这件事，沈砚心起初是非常抗拒的，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噩梦和狰狞的鬼。

    但他还是答应了。

    促使他最终决定的有两个。

    一来，凯瑟琳没有告诉柏斯、如实告诉他的是，乌弩换和他见面的这一次机会的条件，是把麦汀汀的记忆还给少年。

    关于乌弩是怎么找到阿嬷和阿木，怎么从他们那儿拿来麦汀汀的记忆、最后又是怎么理这一老一小的，沈砚心不想知，可惜全程都被迫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