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定期激素治疗，医保可以报销吗？要是不能可得老些钱了吧。”

    “不会。”

    “不报销啊，怪不得你家里人留你一个在这里了。”

    “不是什么啊，你妈你在说什么啊？”

    “没事的，不歧视你。”

    “你妈……”

    没辙了，你没办法和一个已经咬死观的人辩驳，我在她那里的份已经盖棺定论了，就是一个孤儿残疾人，我再说一万个不会她也不会改观了，对于这人你就只能顺从他，你认同她就完事了，对，认同！

    “对，就是这样的，我就是残疾，没治了我，我是残疾！我是孤儿！”

    “你真的没家人了吗，有人会把你接去吗？”

    “还接，谁能来接我，我不都是孤儿了吗？”

    她没听我语气里的戏谑，反而若有所思的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偷偷抹了一角。

    全又和我说了很多话，一开始我还好好答两句，但是她的嘴太碎了，我听着听着困意就上来了，全握着我的手，我半个悬在床外面，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但我在自顾她自的絮叨里闭上了，上一耷拉就睡着了。

    等我再睁开的时候是被手背传来的刺痛惊醒的。

    全爬到了我的床边，这时候已经熄灯了，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她对我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她又压低声音再说了一边。

    “我说的就好了荣，千万千万要注意……”

    “啊，啥，懂啥了？”

    “人造官啊，人造官，千万千万不要接那个医生的合同，千万千万不要签，她让你签字你就别理她知吗。”

    “什么人工官。”

    “他们这私立的医院黑的要命，它小病给你报销，但是会想着法的让你安上人工官，有时候有小病肺炎胃溃疡啥的他就给你把胃把肺给你切了换上新的人造官，你上有什么小病就给切掉换成人造的，我之前就见到一个骨折了，医生乘着他麻醉没过把给切了换了义。”

    “换上新的不是好吗，有新的那不是可劲造。”

    “你要还贷款的呀，一个肾九十万，一个肺要一百二百万了，最多是可以贷款给你贷五十年，一个月要还一万五块两万了，你什么能挣两万啊一个月。”

    “那要是不还呢？”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了一个手势，她四指合拢指划过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