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林雪，洬又杀了叁个人。

    逃离残障人士服务中心后，林雪想要回家看看她的母亲。

    打开家门，她看到的却是满是伤的母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洬帮林雪理好她母亲的遗，然后陪着她守在那间房里，等她的父亲回来。

    结果她们先等来的是林雪的弟弟，他应该是来找父母要钱的。

    分别多年，那男人见到亲后的第一反应竟是，带她去卖卵。

    现代人类的生育率实在是太低了，再加上人造技术的发展，买卖卵逐渐形成了一条十分完善的黑产业链。

    林雪的弟弟是洬在陆地上杀的第四个人类。

    几天之后，她们才等来林雪的父亲。

    他是带着林雪的叔叔回来的，他想让那男人帮自己一起分尸。

    可还没等看到林雪母亲的尸，他们两人自己就变成了尸。

    林雪的父亲和叔叔分别是洬在陆地上杀的第五个和第六个人类。

    终于解决了生命中现过的所有讨厌的人之后，林雪却不想逃了。

    “洬洬，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她中泪，向洬比划着，“我会去找警察，告诉他们所有的事都是我的。”

    “……为什么？”

    林雪笑了笑，“你不是人类，你不懂的。”

    洬沉默了一会儿，她确实不懂。

    “不要去找那些穿制服的人，他们不会相信你的话的。你也走吧。”

    随后，在林雪无比震惊的神中，洬掰了自己左手指指尖上的爪，放到了她手心里。

    “这个，送给你，你可以用它保护自己。”

    洬离开了林雪的家。

    她没有听从林雪的建议远离人类世界，因为她还要去寻找人类破坏海洋的本原因。

    她沿着宽大的路不知疲倦地走着，海滨城市已经没有很多人，一路上洬只遇见了零星几辆车。

    夜渐，不知是走到了哪里，方方正正的楼房越来越稀疏，渐渐地，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冒着黑烟的房，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刺鼻的气味。

    洬不禁皱起了眉，林雪告诉过她，那个东西叫作“工厂”，和垃圾一样，也是海洋污染的来源之一。

    一辆车从后驶来，洬连忙捂住了鼻，试图抵挡住难闻的尾气，可扬起的细小颗粒还是呛得她直咳嗽，甚至让她觉得窒息。

    林洬决定，把汽车加她的讨厌名单里。

    奇怪的是，那车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在她的边停了来。

    车窗摇，坐在里面的男人主动向她搭话。

    “小女，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郊区啊？”

    郊区？

    这地方叫郊区？

    “你是迷路了吗？你家在哪啊？哥哥送你回去？”

    听到“哥哥”两个字，洬皱了皱眉，她不理解面前这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类为什么要自称是自己的哥哥。

    她伸手臂，指向不远的一座座房屋，“那边，冒着黑烟的，是在什么？”

    “哦，那个工厂啊，是造潜艇的。你是要去那吗？”

    潜艇……

    洬想起了自己在服务中心的教材上看到的图片，那面标注的词语就是“潜艇”。

    她知那个庞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