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估计是那些研究员从监视中发现洬已经恢复意识，便趁这时间来给他送些吃的。

    “师兄，你放在那就行了，我等会自己去拿。”方知远的被洬遮得严严实实的，只一个脑袋来，“对了，你能给小鱼也放吃的吗？”

    “小鱼？”晋辉微微抬，皱起眉，“这只人鱼不是叫林洬吗？”

    “……‘小鱼’是我之前给她起的名字。”

    晋辉摇摇，作台上的某个钮，一连接着玻璃房的被开启，各鱼、虾、蟹便被输送池中。

    “够了够了！谢谢师兄。”

    “小远，它的发大概还有多久会结束？”

    方知远看了洬，他还不想和她分开，“虽然她现在清醒了，但发可能还要很多天。总之，她发彻底结束前我是不会去的，你们不要再想着麻醉她行取了！”

    “好，我会告诉杨教授的。”

    晋辉叹了气，正想问他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看到那只人鱼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上。

    邃又冷戾，如同一把无形的剑，直接刺他的将他钉在原地。

    致清晰的颚线像极了锋利的刀，仅凭那刃上的凛冽寒光就可以不动声地杀敌于无形之中。

    回想起在潜艇上被次声波攻击时无可逃的恐惧，晋辉收回了对方知远的关心，连告别都没说就离开了实验室。

    “好啦，不用遮着啦，他都走了。”方知远拍拍人鱼的背，“吃东西吧，好不好？”

    洬终于松开怀抱，不再让他贴着自己。

    方知远打开玻璃房门，拿起放在门的餐盒，洬则潜中迅速游动，张咬住一只活鱼后，浮面。

    “味还不错的。”

    “是吗？不过这是人类在陆地上养的。”

    “嗯，我知。一开始我还会去产店里买来解解馋，但后来我才知，原来人类是用没有产生变异的个先克隆一些正常的鱼虾蟹，然后再行人工繁实现量产。”

    “那你后来就不再去买了？”

    “嗯，心里觉得不舒服。而且我觉得人类养的海洋生都不好吃，味很奇怪，所以我就改去海边找了。”洬吃完第一只鱼，了蹼爪上的鲜血，“唉，伪装成人类的生活真的很不容易的！”

    “可是刚刚这只，你为什么又觉得好吃了？”

    “……它好像有香味，我还喜的。”

    看着她又抓了一只活蹦的鱼，尖牙直接撕咬起来，方知远突然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鱼，我也想尝尝。”

    洬：？！

    “你不是有吃的嘛，嘛抢我的？”动的护本能还是让她有些无法习惯与人类分享。

    方知远有些哭笑不得，“没想抢你的。我是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接受像人鱼那样生活。”

    “……我刚刚就随说说，伪装成人类在陆地上生活其实也没多难。”

    “我只是想用这方式来验一你的不易。而且，我好奇自己现在和人鱼还有哪些共同。”方知远心疼地摸摸她的鱼尾，他还记得那中央曾经有一可怖的伤，“我就尝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