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好像失眠了。”

    两条信息传已经五分钟过去，姜冉没想到蒋文国会一个电话敲过来。

    她眯着睛，恍惚间以为屏幕上的凌晨两是自己的错觉。

    “我演技这么烂的吗？”姜冉也摊牌一抹苦笑。

    蒋文国没有追问她喜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方喜不喜她，在官场上浸多年的人，怎会看不她这愁绪的来源。

    酒店位置偏僻，信号也不太好，这条消息很久才发去。

    父女两坐在沙滩上，谈天说地，从台词太难背说到剧组盒饭真的不好吃，蒋文国始终乐呵呵地附和她。

    姜冉倒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叹了气，“我早就成年了，老爸。”

    被问的恼羞成怒，姜冉手臂一摆，大步走开了。

    昏黄的路灯照亮他清晰的廓，一双亮到吓人，“为什么？”

    可有些时候不刨问底也是一。

    姜冉微微睁开，看向朦胧的天板，房门半开着有风涌，恍惚间海边的对话还在耳畔回，她意识想喊“老爸”，话未，视线已自动转向厚重的窗帘一丝微弱光线从隙中飘，风过后帘幕坠回原被彻底遮断，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房间蔓延。

    “所以，为什么不开心？”

    说完，把目光投向远的大海，补了句，“不多少岁，在爸爸心里，你永远是个小孩。”

    她停，他也跟着驻足。

    姜冉抱着膝盖，海风翻她的刘海，声音被拉得很远很轻，“我好像喜上了一个人。”

    她渗的泪，摸索着看手机，凌晨叁二十分。

    “因为你。”

    “我想去看海。”

    “喂？老爸？”

    一瞬间，绪翻江倒海。

    蒋文国带她开了一个小时到车程去看了海。

    她听到窸窸窣窣的穿鞋声，听到门锁扣上的声音，“老爸刚在找车钥匙，一会儿到你们酒店楼再给你发消息。”

    “好，那你争取活一百岁，让我能久一小孩。”

    她从枕摸手机，胡敲着字给蒋文国发短信。

    “演技很好，可现在没有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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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冉脑里不停回着ktv里，林惜万分自然地接过那瓶酒的场景，像是一在心里的倒刺，不明显，但就是让人不舒服，“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回去买本《十万个为什么》仔细研究好了！”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蒋文国呵呵笑着，“心里上还没有呢。”

    “爸爸只希望，你开心。人生好的东西很多，我们光要开阔些。”

    “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囡囡大了。”

    聊到最后，姜冉脸上总算有了真切的笑意。

    蒋文国悄悄观察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开，“那现在能跟老爸说说，为什么失眠吗？”

    她把自己蒙在被里，泪跟不要钱一样大颗大颗掉。

    “那次我好饭让陈叔叔送过来。”

，笃定她就是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