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聊聊天吧。”

    度过了一个好的家时光，吃完晚饭回到家的序离，叫住了妈妈。

    两人在书房面对面坐，谁都没有先开，序离其实不太知怎么和父母相，之前总会装得特别乖巧听话，和他们聊天也是挑着话题，这么一本正经倒是一回。

    “离离。”/“妈妈。”

    两声音同时响起，又瞬间噤声。

    “宝贝，你想说什么？”

    序离听到这个称呼，有发愣，印象中，爸爸妈妈一直叫自己“离离”，和其他人没有区别，不会喊“女儿”，更不会喊“宝贝”。

    她一气，鼓足勇气，终是张开了嘴。

    “妈妈，我快成年了。”

    序离也不知为什么要用这句话开，从前的她想过成年后，自己的生活可能会和父母完完全全地割裂开来，她不再需要父母任何质上的支持，也不会再渴望从他们上获得虚无缥缈的亲。

    但，现在的况着实有复杂，她自认为已经足够成熟，从不奢求什么，结果，和林殊裕在一起之后，发现自己也幼稚的。

    “您还记得，我画的第一幅画吗？”序离看妈妈迷茫的表，就知她不记得了，或者说，她本不知她画的第一幅画试什么。

    “是全家福，您不记得也很正常，那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画的，但我也只画过那一幅。”

    “您知我为什么喜画画吗？”

    这一次，序离没有再等妈妈回答，而是直接往说。

    “因为，你们老不在家，我很无聊。小时候，保姆对我也不好，我想门玩儿，她也不带我去，看我是个小孩儿，好糊。但我可能也要谢谢她，对我也没有坏得很彻底，至少给我买了画笔，把我扔在一边，让我自己画画。”

    “我也不闹腾，后来，七岁以后，我用压岁钱和你们给我的卡，自己去学了画画，等你们发现我画画不错时，我已经初中了。”

    “我第一次获奖，兴采烈地和你们分享了，但那时候，你们好像在忙一个什么大项目，没去看我领奖。那天，我是特等奖，但其他比我年龄大的哥哥们，都有家陪着，我是一个人。”

    “再后来，我画得越来越好，你们有时候会关心一句，有时候连我又得了什么奖甚至作品第一次在画展上展览，都一无所知。”

    “不过，我们之间的相其实还可以，可能是因为一年见不到几天，印象里并没有什么让我难过的事。上了中后，我自己也是越来越忙，节假日也不常在家。”

    “我觉得，你们并不是不我，只是不是我还是你们，都已经习惯了之前的相模式。”

    “妈妈，你们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或者想要弥补。”

    序离原以为自己会痛哭涕，又或者会将自己之前的委屈统统发现来，但连她自己都没预料到，会这么冷静。

    不过，一切都有迹可寻，在她知父母改变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