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知嘴角僵了，不过很快就恢復了神。

    “不用。”傅厉森淡淡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慕舟也觉得这样比较省事，也没多想，便将地址报给了他。

    挂电话后，慕舟略带歉意地朝旁边人看了，陆维知低着喝咖啡，也没看他。

    慕舟歪着脑袋凑过去，声音很乖，像是在哄人：“陆维知你在生气吗？”

    又换了个角度盯着他：“在生气吗？”

    “别生气啦。”

    陆维知嘴角这才往上提了提，他近乎贪恋地闻着慕舟上的那甜香，面缓和了些：“从小到大就只会用这招。”

    慕舟睛弯了弯，他知陆维知愿意跟他说话就是消气了，毕竟每次陆维知跟他生气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十分钟：“你不生气了吧。”

    陆维知盯着慕舟。

    对方每次知自己犯错了就会像这样将脸凑近，不停找他讨好示弱。

    可慕舟真的很会示弱，让他丝毫没招架的余地。

    陆维知伸手，想跟从前那样朝少年皙白的脸颊上，可伸到一半突然想到，他们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没生气。”陆维知不动声将手收回去，“不会对你生气。”

    慕舟笑了笑，随后解释：“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不然我不会随便鸽你的。我次请你更贵的，好不好？”

    他刚说完，才发现今天匆忙得隻了两杯咖啡，对陆维知这大忙人来说真的过于寒酸了：“他过来还要一段时间，不然我们先个简单的吧。”

    陆维知也知慕舟没吃东西，拿起菜单了两份三明治。

    等待的过程里，陆维知突然问：“傅家那位过来接你吗？”

    “嗯，他带我回他父母那里，说是有重要的事。”慕舟有些奇怪，他以前在陆维知面前提过傅厉森的名字，但对方好像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