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你很恨我吧，”背对着燕青站着的柏延寿，侧看了燕青一，目光幽到不见底。

    燕青回到床上躺着，柏延寿背着手静静地站在窗前。

    妈妈本就没有提过，当时她哀莫大于心死。妈妈确实是遇人不淑，但是她后悔了。妈妈带着年幼的他在柏延寿家外面跪了两天两夜。

    很快，大家去了，房间门被重新关上。

    “我妈说她很想你，可惜到死都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

回去。

    “爷爷，保护弟弟是哥哥本该的事，”柏夜笑着说。

    “我恨你又如何，我妈永远离开了，”燕青冷冷地说。

    柏延寿又不是傻，好歹也是曾经在商界风云叱咤的人，怎么会看不到燕青对他的恨。他了解他的女儿，柏雪怎么都不会不恨他的。他女儿大概死前恨他恨到要死吧，临死他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

    柏延寿到底还是没有来见他们。他是真的很狠心。他妈妈曾经多么天真烂漫的一个人，但是就是被柏延寿保护得太好，反倒被人骗得一二净。被人讨债，没钱吃饭，还要租房，他妈妈最后不得不去委于一个曾经追求过她但是她并不喜的男人。

    “嗯，你们先去吧，我要和燕青单独聊，”柏延寿又和柏夜聊了几句后，就挥了挥手，让在场的众人离开。

    燕青没有想到自己的表演被对方识破了，也不伪装了，底那恨意彻底暴在对方面前。

    他怎么可能不后悔，连女儿临死的一面都没见到。

    “提过，我妈死前都很后悔没有听外公你当时说的话，”见对方里闪过一丝愧疚，燕青差就自己底的恨意，但是面上却装一副十分伤心和渴慕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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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你妈妈临走前有提到过我嘛？”这么多年了，柏延寿梦时刻都还是会梦到柏雪，梦到她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赶她走，还睁睁地看她死。

    那个男人也是豪门里的，可惜家里辈嫌弃名声败坏的妈妈，得男人和妈妈分开了。男人给了妈妈一笔分手费。这些钱给妈妈治病的只剩10万了，但是他妈妈还是死了。

    “孩，你的很不错，”柏延寿衝着柏夜温和地笑了笑，仿佛一瞬间从那个气势人的家主变成了温和的爷爷。

    对方那一双琥珀的睛倔又冷郁，形状像极了他母亲，但是一也没有少年那生机的样，反而是死潭一样的灰败，再怎么伪装也瞒不过他的睛。

    听到燕青说柏雪想他，可惜到最后都没有见到他一面时，柏延寿抖了抖，原本十分有神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