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一息，有些轻松：“今年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待我找到父母、族亲的墓，我便将他们与顾家辈、同伴都葬在一起。”

    “我和你也葬在一起。”

    “就像从前那样。”

    此时的她抛却了冷静、理智的外表，她似乎只是位畅想未来的女孩，眉轻缓舒展。

    她暂时放沉重的仇恨与疼痛，让丰满的回忆充斥她的脑海，在生发芽的记忆漫天飘散。

    “其实”她埋，闷闷的声音传来。

    “其实这些年，我很想一死了之。真的”

    “你明白我的，我胆很小，第一次杀人后我了十几宿的噩梦，母亲说这是一位将士必经的考验，你却装作发癔症非央求着将军为你找僧、神婆，说要祛鬼。”

    “我那时还不懂为何给你祛鬼，祛到我的帐中。后来才明白”

    “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会怕鬼呢，怕鬼的是我。你是为了我，对么？”

    “为什么，我总是慢一拍明白你的用心。”

    “喜我这样的人，很累吧。”

    良久的沉默，女不言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墓碑神。望着周围熟悉的景象，她似乎明白为何少年持要葬在这里。

    “不，必，常来看我，心中，心中也，不必，有我。”少年浑都是血，他停想抚摸她脸颊的手，故作潇洒。

    “我是你的哥哥，总归是要，先离开的。”他咬着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他多么想再看一心中的女孩，他真的太舍不得了，哪怕朝夕相，哪怕日夜与共。可他已经看不清了，他拼命的想聚焦，神却越来越模糊。

    沙场上血横飞，刀光剑影，尸积如山。他倒在血泊里，周围的一切声响都在逐渐远去。

    万籁俱寂中，他只能听见女孩破碎的哭声，似乎在喊他的名字。听着好伤心、好痛苦。

    他的心好像也频繁的痛着，别哭了，别哭了。再哭他就舍不得走了，再哭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