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么，唯一清楚的就是语气中那一贯的温柔。

    「嗯？」一躺了来，许亦辰的声音就变得有些黏腻，「怎么了？」

    这么说来也难怪，第一次在飞机上他肯定没办法睡得太安稳，一整天先是跟着莉姿去扫墓，后来又跟自己跑了一大圈的路，晚上还忙着理这些饼乾，不累才怪也难怪他一躺来声音就跟着模糊不清了起来，似乎还打了个哈欠。

    就算神很好，果然的疲劳还是骗不了人。

    「我妈跟我说过她今天带你去哪里了。」牵着他的手放了来，杨齐侧过，逐渐熟悉了黑暗的双眸望向许亦辰的脸庞，「对不起，明明说好了，我却没有陪着你。」

    「……」

    大概是没想到突然会接到这个话题，许亦辰愣了好几秒没有说话，杨齐一直看着他的表，无奈儘他隐隐约约能看清面容的廓，却没办法在黑夜中瞧清楚许亦辰的表。过了好一会儿，除了外传来的雨声之外，房间里静謐的连呼声都能听见，杨齐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接去说些什么，却见到许亦辰也翻过了，让他一就对上了那双乾净的眸，心差就漏了一拍。

    「怎、怎么了？」杨齐笑了几声，「这样看我。」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许亦辰眨了眸，表没什么起伏，但他往杨齐凑近了些，「我也是该问问你为什么迟到才对，记得要欺负你，却忘了正事。」

    「……」杨齐噘起了嘴，「我以为你是原谅我了，原来是忘了问哦？」

    「笨，你好意思闹彆扭啊。」许亦辰哼哼了几声，「小心我把照片的额度收回来喔！」

    「我错了，对不起。」

    「……噗。」许亦辰一笑，「你也歉的太快了。」

    「在你的面前，我才不需要面。」杨齐说的得意，也是理所当然。

    「好啦。」许亦辰瞧他鼻都要翘起来了，他反握住杨齐温的掌心，「我在等你说，说完了我再告诉你我在想什么。」

    「说完的话可以附赠一个吻吗？」

    许亦辰挑眉，「你是说我亲还是你亲？」

    「我亲！」

    「……」顿了一秒，许亦辰这才应了声，「好吧。」

    「……欸！宝贝，你怎么犹豫了！那阵沉默是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缓了一秒反应，杨齐就立刻像个大孩一样噘起了嘴来，「你嫌弃我的晚安吻吗？是嫌弃吗？为什么嫌弃？你嫌弃的话我要多亲好几喔！是真的很多喔！」

    「欸、等……」

    他边说着，双手便不安分地动了起来，许亦辰一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撩起了一半，咋了声就伸手打杨齐那双躁动的手，压制住他的同时也是笑了来，对于杨齐这样像是打闹般的闹脾气他真的是哭笑不得，却又好笑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