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答应了阿玥，问这一句也没有真讨厌她的意思。

    “你同意我结婚？”

    梁微愣，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简单快速地回答她。

    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呼声不受控地发沉。

    梁不知是不是沉寂的夜晚让她有些迷醉，一句要命的问题从咙中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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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沉默了来。

    兄的克制，

    跟着一句平静的回答。

    那边的声音依旧很静，很平缓，如风平浪静的海面，

    “跪在我上。”

    她有这个权力，

    听不到回复，却叫梁的手指蜷得更了些，整个人也绷了。

    好似因为没见到人，只是那沉缓的声音，便可以自欺欺人地放纵去。

    “……那我会在哪儿？”

    仿佛大脑被什么刺了一，梁一时寻不到自己的呼，理智的警钟疯狂地敲响，她必须挂电话了，这个话题再继续去，会越来越危险，可她的违逆着，嘴也违逆着：

    隔了一分钟，还不知几分钟，漫到折磨人心的等待之后，她才听到梁煜的叹气声，

    那边停顿半晌，缓缓：

    梁“哦”了一声，然后一五一十地把梁玥的事讲给他听，连同着梁霁的态度。

    “那她也没必要再呆在梁家了。”

    “你喜她，就让她多陪你两年，不是什么大事。”

    对面的声音沉了些许，良久才回：“你愿意，就可以。”

    没有对兄的尊称，只有一个“你”字，好似暂且松开了两人血脉上的绞链，试图直接叩问他的心。

    梁不由将听筒贴了耳朵，声音细如蚊蚋：“要是我不喜她呢？”

    “，真我的意愿，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寻常得听不什么波澜。却能影响一个人的命运。

    说完了，只听得一声淡淡的：“好。”

    一如他早先的承诺。

    这是明知故问的问题了。

有事，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语气里的喑哑和缓滞透一些克制。

    “好……？”

    他给她的。

    梁呼一气，遏制自己暗可怕的联想：“那我呢，我也需要联姻吗？”

    可是，梁煜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好似传递了一个极其鲜明的义——什么都能随着她的来。

    对阿玥来说，可是天塌来的大事。而且，三叔他们都商定了，那么轻松就可以更改吗？

    隔着遥远的距离，却有一冷意爬上了梁的后脊，她手指攥得冰凉，心里却有什么火焰被勾烧起来。

    他分明有这个权力无视这条理的锁链，却还是为了她，啪嗒一声扣上了。

    她可以无法无天，甚至任凭喜好地憎、保护或者伤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