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有良摇：“陈河行事非常谨慎，每次都是派自己的心腹经手，不留任何证据。”

    一开始他还想留证据，后知陈河背后的人是三皇，也就歇了心思。

    薛恕若有所思。

    万有良说得多半是真话，但没有证据，真话还是假话都没有差别。

    他朝边上的士兵瞥了，丢一句“用刑”，便去寻殷承玉复命去了。

    后万有良撕心裂肺的嚎叫与痛骂声被隔绝在底舱。

    薛恕审完人，才刚到亥时正，从郑多宝打听到殷承玉才醒了，便屋去同殷承玉回禀审讯结果。

    殷承玉是知殷承璟必定手其中的，却不知殷承璟手底的棋竟然是陈河。

    陈河是江浙人士，成宗年间的榜，官居侍郎。大约在两年前，他被隆丰帝派往芦盐使司，巡视芦盐课。

    此人政绩不斐，又袖善舞，也算是南方派系官员的领人之一。

    殷承璟能将这样的人收为所用，确实有几分本事。

    “既然没有证据，那便造一份证据来。”殷承玉思索片刻，心中便有了成算：“你去将那老士单独提来，让万有良述，老士造往来书信来。孤若是没记错，这批押送回京的卷宗里，就有陈河的批注和钤印。”

    上一世殷承璟能利用忘尘人造证据构陷虞家，如今他自然也能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若是从前，他不屑用这卑劣的手段。

    但现在，不论对错好坏，他只要赢。

    生了灰的前尘旧事再度被勾起，殷承玉垂，底划过霾。

    再看见杵在跟前的薛恕，心便越发的坏了。

    他眯打量着薛恕，无法宣之于的旧事在心底翻涌，郁气堵在，便有恶意滋生来。

    想要折腾他。

    这念在心底了几圈，殷承玉便叫人拿了一小筐山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