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四卫营兵也都日日练，但赶路这么久仍然疲惫不堪。薛恕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会不痛不累？就是嘴罢了。

    殷承玉看了他片刻，拿脚尖碰碰他的：“你怎么不痛？”

    薛恕垂眸，控制着力替他。

    城中房屋店铺有小半门大敞，屋家件混不堪。似遭过洗劫。应该是主家遭了难，家中已经无人了。

    如此虽然让疫病暂时没有大肆蔓延开，却也叫无数幸存者为之惊惧。

    殷承玉正犹豫，就听薛恕又：“到太原府还有两三日的路程，若不好好缓解酸痛，后两日，殿恐怕得要臣带着。”

    殷承玉皱着眉，在空无人的街上转了一圈。

    一行人日以继夜，风餐宿，终于在第四日清晨抵达太原府城。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殿心疼我，殿果然我！

    以小见大，府城尚且如此，想必其余地方，只会更加不堪。而此时距离山西疙瘩瘟现，不过才一个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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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山西疫病被曝来后，周为善虽然已经被羁押，但之前的暴行留的影响却还未消退。

    天灾虽可怖，但人祸并不比天灾逊。

    整个太原府城，虽有活人，却宛若死城。

    因为疙瘩瘟肆横行的缘故，太原府城一带已经极其萧条。殷承玉一路行来，途经数个村镇，皆是家家闭，路无行人。

    殷承玉却是不太信，他倾向前，抬手用力了他的，见他皱眉忍耐之，便嗤了一声：“装模作样。”

？”薛恕说着，不等他回答。便席地坐，拍了拍自己的，示意他将放上来。

    守城的兵士亦是惫懒，殷承玉一行时，竟无人理会。

    “臣是习武之人。”薛恕眉微抬，看他一。神晦暗。

    殷承玉乜他一，：“不了，替孤把靴穿好，孤要睡了。”

    他后正有一堆燃烧的篝火，火光勾勒他的形，面容却隐在夜里，看不分明。

    殷承玉闻言便不再迟疑，背靠着大石，脱掉了靴，将放了上去。

    如今周为善狱，太原府城城门不再闭，但仍然无人敢，城中更是不见行人踪迹。偶有行人没，也是蒙住脸，匆匆而过。

    也有那门窗闭的人家，在他们行过时，屋传悉索动静，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窗后或者门里有睛在盯着他们打量。

    周为善为了瞒住疫病，不仅让官兵将所有死者尸扔坑中焚化，还令凡是有发，咳嗽，腋生等症状者，全都照染疫以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