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玉半晌未语，他垂眸轻抚指上的牙印，指着那圈鲜红的印迹，语气难辨：“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恩人的？”

    他似在问薛恕，又似透过薛恕，问上一世的那个人。

    可此时的薛恕并不是上一世那个对他百般折辱玩的九千岁，他看着雪白手指上的红痕，回答得颇为理直气壮：“古人有言，救命之恩，当以相许。”

    本来有些不快的殷承玉生生被他气笑了。

    他缓和了表，又恢復了从容不迫的姿态，淡淡睨了薛恕一，大度：“罢了，你没过学，胡言语，孤懒得同你计较。”

    他又满上一盏茶，随意挥了挥手：“吧，别在这烦孤。”

    薛恕却不肯动。

    他锐察觉殷承玉的语气里并没有怒火，甚至还带着笑模样。

    心中叫嚣不停的渴望，被这隐秘的纵容滋养的更加蓬。他定定看着殷承玉，非要求一个答案：“殿消气了吗？”

    他不知殿为何生气，但却隐约知，殿若是消气了。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薛恕心底的期待如同野草生。

    殷承玉闻言却是嗤笑一声，他站起来，整个人近他，指尖若有似无地轻他燥的，拉了语调：“孤气量小，记又好，这气……怕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了。”

    薛恕垂眸看他指尖，半晌才艰涩：“那我等殿消气。”

    消气之后会如何，谁也没说。

    殷承玉冷哼了声，拂袖与他肩而过：“吧，别吵着孤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打了标记，就是我的了。

    殿：？

    薛恕回了房间，才将衣裳里的玉戒拿来。

    那玉戒顺着衣领落去，将将被束的腰带卡在腹间。薛恕拿来时，冰凉的玉戒已经染上了微温，虽然明知与殷承玉无关，可他攥着微微温的玉戒，再想到那双白玉般的手，以及潋滟的，仍然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