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恕自然躬应，他沉沉看了远一，：“臣遵命。”

    东西两厂之争，自西厂成立之后，就没少过。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督主，孙兴状上所陈可都属实？”

    孙淼的案很快被转到了刑。

    这案看着是孙家和远的恩怨，但这后，恐怕少不了西厂这位的手笔。

    要知这些东西可都是普通人打听不到的。再联想到孙淼被送回来的残破尸，程百川隐晦地打量了一薛恕。

    话罢，又看向薛恕，：“听闻薛监官当日也在诏狱，比案便由你从旁协助。”

    老太爷的伤势已经理过了，因为薛恕代过，行刑官控制着力，他虽受了些之苦，却没有伤着本，大约是知伸冤有望，气神反而更好些。

    后来当今登基，西厂被弃用，才好不容易太平了些年。西厂再度启用，又有了薛恕这个主心骨，恐怕又要重演早些年的争斗。

    远一双鸷的三角斜斜瞧着薛恕，怪气：“程尚书可要问问薛监官，冤有债有主，天可怜见，这人可不是咱家杀的！”

    他实在不想掺合到东西两厂的斗法里，便端起了公正廉明的架势，两边谁也不偏帮，都客客气气的。

    “自然都是污蔑！”远坐在一旁，冷冷笑：“我东厂历来奉皇命办事，可从不错抓一人。前些日咱家接到密报，说东川书院里有几名学可能与孝宗朝的余孽有牵连，这才抓了人前来审问。至于人怎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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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孙老太爷作为苦主，扶着孙淼的棺材现在公堂上。孙家的亲朋好友以及受过孙家恩惠的文人书生不得上公堂，便都在外翘首等消息。

    狗勾：我！要！过！生！辰！

    孙家的状纸上，将事原委，经过写得明明白白，甚至连孙淼在诏狱里受了什么刑，如何屈打成招，都一清二楚。

    程百川能坐到刑尚书的位置，自然不是蠢人。

    程百川接过状纸看完，就了一凉气。

    程百川顾虑孙老太爷年纪大了，允他不跪，叫差役送了个小凳来让他坐着。但孙老太爷却不肯，执意跪着，将写好的状纸递了上去，状告东厂督主远大兴文字狱，罔顾律法，草菅人命。

    刑尚书程百川听说案是太亲自督办，自然不敢虎，将远并薛恕都请到了公堂之上。

给孙家一个代，给天文人学一个代。”

    远见他们一唱一和，面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两厂争权，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普通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