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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就算薛恕不动手，孙淼也活不成。

    只不过这一次远的运不太好罢了。

    今日正是七月十六，酉时末。

    薛恕酉时初就去了慈庆。

    孙老太爷瞧他半晌，到底“唉”了一声。

”

    言之意，便是认了。

    程百川心里有了数，也不着急定案，借要去查证戏园的来路，查孙兴所言，要休堂改日再审——他还需将此事呈上去，探探上的意思，再行定夺。

    程百川颔首，不置可否。他看向孙老太爷：“孙兴，戏园一事，你如何分辩？”

    他不是不知自己成了两方争斗的棋，但孙家小门小，斗不过势大的东厂，他只能相信薛恕。

    他回西厂的住所换了一衣裳后便无事，想着殿许已经在弘仁殿等他，便耐不住的提前去了。

    薛恕自他边经过时，低声：“老太爷保重，此案很快会有分晓。”

    程百川也没少和东厂打，这随便抓了人屈打成招再去邀功的伎俩也不是第一回 了。

    程百川看向远：“仵作所言，证实了薛监官之言，督主可还有话说？”

    事辩到了此，孰是孰非已经分明。

    薛恕从刑公堂来，刚到门，就被个面生的小太监拦了。

    薛恕底冰霜化开，嘴角勾起了微微弧度：“知了。”

    自仵作上来，远的脸就没好过。他沉着脸：“孙家的戏园与孝宗时余孽有牵扯，孙淼又当众作诗暗讽陛，撑不住审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

    只是到了地方，却发现殷承玉尚在理公务。

    先前远与薛恕斗法，孙老太爷一直没有声。程百川问到他了，方才涕泪横地喊冤：“大人明鉴，那戏园早年是过事没错，但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辗转换了四五任主家！我孙家也是前两年才接手，怎么就能将几十年前旧事扣在我们上？！再有我那孙儿写的诗，乃是仿的古人，他学问差不解其意，便是有错，也罪不至死啊！”

    薛恕火上浇油，讚同：“孙淼与一众书生所诗文咱家也看过，不过是改了前人诗句好玩罢了，前人之诗词尚且广为传颂，怎么他们改了就是暗讽了？可别是督主这些日太闲了，犯了疑心病，看谁都是贼余孽。”

    远是皇帝亲信，尚未定案前无法羁押，孙老太爷则依旧要收监在刑大牢。

    对方显然一直等着他，看他回来连忙迎上来，低声：“太殿命臣来传话，请薛监官戌时正去一趟弘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