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红雪诧异地看他一，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怪异，但对方毕竟是太，她垂着：“一母同的弟，自然是像的。”

    殷承玉，又问：“你们这是看过人了？薛恕醒了么？”

    “还未醒来，大夫说最好让他静养，过了今晚若无事，便能平安了。”

    “那孤去看看他，二位慢走，若有需要，可随时去寻孤。”殷承玉说完，朝二人略略颔首，便往里间去。

    应红雪和贺山则往外走。

    “没想到太竟然这么平易近人，”贺山撑起油纸伞，小声和应红雪说着话。

    应红雪瞥他一，嗤：“哪个上位者不惯会装模作样？而且我们怎么说也帮了他，客气些也正常。”她微微皱起眉，思索一番后，：“如今太已经没事了，他虽然还并未针对红英军，但我们不可不防。你悄悄送个信去，叫兄弟们都分散开来，以防万一。”

    她到底还是不敢完全信任朝廷的人。

    两人小声说着话走远了，而此时营帐，殷承玉挥退了伺候的药童和小太监，在榻边坐。

    薛恕还未醒过来。

    崔辞替他清理了上的脏污，连冒来的一青胡茬都刮净了，上的伤也都妥善理包扎，就是整个人瞧着清瘦了许多。

    此时穿着白的中衣躺在榻上，眉目闭的模样，瞧着比往日里还要冷峻些。

    殷承玉在榻边坐了许久，静静看着他。

    前尘往事如翻涌上来，却已经不会再激起他心中的郁气和愤懑。

    所有的郁气和愤懑，不过都源于心底不肯承认的不甘罢了。

    五载纠缠，他与薛恕之间的，已不是简单的恨可以说清。

    他们都太过骄傲，除了之外，要顾虑的外也太多。

    所以动了心，也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