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殷慈光这些年因为容嫔不受，又屡屡被文贵妃针对，连去大本堂学的机会都没有。还是靠着容嫔边的大太监教导，加上殷慈光聪慧肯学，才不至于大字不识。

    现殷慈光得了隆丰帝的心，这才特意讨了个去大本堂学的机会。

    殷慈光十分珍惜这个机会，虽然先生们讲得浅显，但他都十分认真地听了。余时候，便在大本堂里静静看书习字。

    若碰上不懂的问题，次日上课时，再向先生请教。

    他从未想过，太会邀他去弘仁殿听讲。

    大燕的太与皇不同，太是国之储君。皇公主们在大本堂听课即可，但太主东之后，还会有阁诸的官员兼领东官职，在弘仁殿教导太治国之策。

    虽然如今太已然年，但仍会有大儒为其讲经解惑。

    寻常的皇公主，是绝不可能接到这些的。

    殷慈光猛然抬看向殷承玉，里泛起了涟漪，苍白的面上也有了些许红。

    他最擅察言观，自然知太所说并不是客之言。

    只是想到自己的份……他到底还是迟疑着摇拒绝了：“谢太殿恤，只是我学识浅薄，大本堂的先生便已足矣。”

    他虽名义上是公主，却到底是男。皇与公主终究不同，便是太信任他，他也当知避嫌。

    殷慈光中的光缓缓敛去，又垂了。

    有时候，他倒是宁愿自己一生便是女儿，至少不用陷在这样尴尬两难的境地之中。

    见他不愿，殷承玉也没有勉，又与他说了几句话，母二人便知识趣地告辞。

    待人走后，殷承玉方才坐来，一边逗摇篮里的殷承玥，一边与虞皇后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