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抖了，咽了咽，喏喏应是。

    围猎结束之后，当晚有惯例的饮宴。

    虽然殷承璟受伤缺席，却并未耽误饮宴。尤其是隆丰帝对他生了猜疑，加上又想在鞑靼与瓦剌面前抖抖威风，这宴席不仅正常开了，甚至比往届还要盛大闹一些。

    虽然冬狩的排名要明日才会公布，但殷承玉已经是无冕之王。

    席的鞑靼使团与瓦剌使团都面如菜，偏偏大燕官员从前受够了这等小国冷嘲讽，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便一个个端着酒杯上前敬酒。

    这些使者颜笑的模样倒也有趣。

    殷承玉的席位就在隆丰帝首，一开始还有不少官员和勋贵弟来敬酒，他喝过一后便借不胜酒力，不再继续。

    此时隻坐在席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顺小声同薛恕说话。

    “你把老三怎么了？”

    薛恕跪坐在他侧后方，借着替他倒酒的功夫，低声：“若不意外，三皇以后恐怕只能个太监了。”他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是乌珠公主的，可不是臣。”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答案，殷承玉一阵错愕。

    他就说方才殷承璟与乌珠公主之间奇怪的氛围是怎么回事，他可不信这二人之间真能有什么男女私。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中间是这么一檔事。

    他斜瞥了薛恕一，虽然他把自己摘得净，但显然此事与他脱不了系。

    倒是一如既往会掐人死。

    定定瞧了薛恕半晌，殷承玉轻哼了声：“看老三的神，这笔帐怕是记在了孤上。”

    薛恕垂眸，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手从矮几底探过去，轻勾他的手指，似乎与他悄声谈一般：“臣给殿惹麻烦了。”袖底的手指勾勾缠缠，薛恕抬凝着他，底不见悔过，反而蕴着些叫人脸红心的愫：“殿说过……会护着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