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手不舍松开，手心霎时空了一块，薛恕留念地捻了捻指腹，站起来，抿看他：“臣伺候殿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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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承玉不知他又犯了什么疯病，盯着他看了半晌，却到底没有挣开他的手，又藏了被褥里，糊咕哝一句：“随你。”

    覆难收，破镜难圆。

    作者有话要说：

    殷承玉模模糊糊间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那觉太过熟悉，以至于提不起丝毫警惕之心，只是皱着眉不甚清醒地睁开扫了一，瞧见熟悉的影时，有果然如此的觉。

    榻上的人还睡着，他不想吵醒他，也舍不得松开手，就支着坐在榻边，也不错地看着他。

    薛恕就这么坐在脚踏上，握着殷承玉的手，静静守着他。

    殷承玉拧着眉看他，清醒了一些：“又噩梦了？柜里有被褥，去罗汉床上睡。”

    大狗勾：？殿竟然没有邀请我上床睡，这不河狸。

    撑着手肘坐起来，锦被落，两人相扣的手也了来，殷承玉瞥了一，珠又斜向薛恕：“还不松开？”

    不轻不重地搔殷承玉心上。

    源源不断的意从相握的手上传来，叫他安心。

    薛恕就这么握着殷承玉的手，在脚踏上合衣将就了一夜。

    薛恕却只是摇：“我想看着殿。”

    被他用灼的目光盯着，殷承玉便是个木人，也该有了觉。他睁开来，脸往床边侧了侧，果然就对上了薛恕黑漆漆的。

    用目光一遍遍将这张朝思暮想的脸镌刻在心底。

    是上天恩赐，才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求。他想要的不是拉着神灵堕落凡尘，与他沉沦。而是想要神灵俯首，中只看他一人。

    薛恕没想到会吵醒他，僵了一瞬，却没有松开手，嗓音有些哑：“臣想殿了。”

    “薛督主还不走？”殷承玉赤足踩在脚踏上，雪白的中衣穿在他上显得有些宽松，衣襟自然散开些许，纤的颈和一截致漂亮的锁骨，墨发随意垂落，几缕乌黑的发恰落在锁骨与肩线之间的凹陷，又轻轻落去。

    殿：。

    握的手让他安心，这踏实甚至抵消了上的疲惫，到了天亮时分他便醒了，神却比往常还要更好一些。

    见他醒来，薛恕又往前凑了些，指腹挲着他的手背，哑着嗓叫了声“殿”，声音带着清晨刚睡醒的低沉，有些像厚重的埙，音幽，绵绵不绝。

    “大半夜你不去睡觉，坐在这什么？”

    只是他明白得太晚，歧路已走了太远。蓦然回首之时，才发现早已与所之人分隔两端，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