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矮小，背有些驼，行走时如猴般灵活。之前乃是被杂耍戏班养大，很是会些装神鬼的功夫。在外讨生活时又跟人学了一手给死人梳理遗容的手艺。虞皇后留着他本是以防万一，却不料正好派上了用场。

    过来时天尚早，但薛恕却并未刻意避着人。

    殷承玉正伏案批阅各地官员送来的请安折，瞧见他来也并不动，而是指了指书案前面的一张椅，随意：“坐，等孤批完这些折。”

    薛恕一瞧见人，睛珠就挪不动了，贪婪将人看着。

    两人已有几日未见面，虽有探传递消息，但与见面总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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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东厂督主是殷承玉的人后，又特意和东厂打了招呼，将景仁一带巡逻的守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手，办起事来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太监领命退后。虞皇后又命人往慈庆去传信。

    现慈庆、坤宁等要的值守锦衣卫，都是安排的自己人，所以薛恕也并不似从前一般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就了弘仁殿。

    薛恕在殷承玉后两日回京，扯了个老神仙去云游不知何时归来的幌打发了隆丰帝，又听底人汇报了这些时日的事、理完东西两厂的事务，方才得了空寻来慈庆。

    薛恕未坐，绕过书案走到他后去，就见他上倒是正经得很，但那藏在宽大桌案的双脚却是脱了鞋袜，正踩在那幼虎的肚上。

    凝眉思索片刻，又吩咐：“这几日都不要停，不过不必再如昨晚那般冒险面，她是个聪明人，面次数多了容易被瞧破绽来。只需些动静来，叫她自己去猜便是。”

    他批了半午，已经看得差不多。

    传信的人正是之前殷承玉从东厂里挑来给虞皇后用的人，在去慈庆的半路上就遇见了薛恕，被截了差事。

    如今东厂几乎已完全落他的掌控之中，西厂又有卫西河代掌。东西两厂与锦衣卫之间人员调用常有叉，锦衣卫里不少把总指挥都是上一世的熟面孔。他费了些心思，便将锦衣卫分兵力也收中。

    什么时候文贵妃吓得受不住了，这场好戏才能正式开唱。

    这些请安折多是地方官员为了与皇帝联络显示一存在所送上来，大多没什么实质容，冗又无聊。隆丰帝素来看都懒得看，都由他代批。待批完之后再送去清，隆丰帝过一遍目便会送往地方。

    有时候自己吓自己，往往才是最吓人的。

    这幼虎被养在慈庆里已有三月，被喂养得圆胖瓷实，只是实在失了它父母的凶威风，不论是型还是好吃懒的，都有些狗里狗气，没有半山中之王的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