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慈光不同。

    或者说，他以为会不同。

    殷慈光与他对视，目光不经意扫过侯在远的薛恕，嘴动了动似想问什么，最后又压了去。

    他错开，嘴角勾起个极淡的笑容：“怕是要让殿失望了，我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殷承玉缓缓皱起眉，凝视着他，他觉得殷慈光言不由衷。

    只是殷慈光显然不愿开，他再多说也是无益。

    “希望来日我们兄弟不会有兵戈相见那一日。”话落，殷承玉与他肩而过。

    殷慈光望着平静无波澜的湖，没有回。

    许久之后，他方才转，往清的方向去。

    隆丰帝刚醒，瞧见他后糊不清地开，问他去了何。

    自从那日中风之后，他的便一日比一日虚弱起来。明明汤药都用着，但病却没有丝毫好转，甚至脑都开始有些糊涂了。太医院的太医番来看过，却始终找不到病因，最后只能将之归结于隆丰帝早年被掏空了，以及服用丹药太多。

    因为越来越差，隆丰帝对殷慈光也愈发依赖，殷慈光一会儿不在，都要遣人去寻。

    殷慈光接过女手中的汤药，亲自伺候他喝完，又了安神香哄着他歇，方才从寝殿退来。

    贤揣着手迎上去，低声同他：“三皇午去了咸福，之后便回了皇府。如今府外瞧不来，但里实际已经戒严了。”

    “继续盯着，一旦三皇动手，便趁着皇府防卫空虚之时，让人去接姚氏。”

    “是。”

    自囚雪浮廊回来之后，殷承玉便去了弘仁殿理公务。

    只是他明显有些神思不属，批着批着，笔便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