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文便认罪画押，并被以斩刑。而无辜被牵连的邵添，则在之后被释放，并且一路青云直上，调任吏尚书，又阁，成了次辅。

    谢家的案，他自然也知一些。

    谢蕴川将贴收着的钥匙拿来解开锁，木匣里还有一层油纸。将油纸解开之后，方才里一沓发黄的纸页。

    而就在这次会试之前，这四人也曾隐隐提起过会试稳中，字里行间十分自信。但凡是与他们相的学，都知这四人其实连四书五经都未熟读。

    当时的主考官正是时任礼尚书的邵添，而副考官则是谢蕴川的父亲、掌院学士谢文。

    那一年会试，共取士一百二十一名，是历届科举中取士最多的一届。但也是这一届，发生了举不服会试名次，数十名举在贡院之外抗议，群激愤之甚至撕毁了皇榜的恶劣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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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动静太大，很快便被往上报，传到了隆丰帝的耳中。

    大约是七年前，也就是隆丰十二年左右，谢文科举舞弊案闹的动静不小。

    大燕自开国以来，一直十分重视科举取仕，科举舞弊乃是重罪。于是首辅虞淮安立即向隆丰帝请命开复试，并彻查此事。

    可会试放榜之后，这四人之首却中了第一名会元，余三人亦都是名列前茅。

    ——这一年会试的题目，是由主考官与副考官共同拟定。

    盖因这一届会试的士名单里，有四人皆是了名的不学无术之徒。有与这四人同乡的学还曾听他们大放厥词，说先前的院试、乡试都是买到了考题才得以中第。

    放榜来之后，这四人气焰越发嚣张，大肆摆宴发帖广邀学，却不想此举激怒了落榜的学们，才有了学齐聚贡院抗议考试不公、甚至撕毁皇榜的一幕。

    如此一来，考题的人自然就锁定了谢文。

    复试题目乃是虞淮安亲自拟定，而那四名在会试中名次极佳的学，这一次上来的卷却是狗不通！

    这两人当即便被羁押，之后又有大理寺官员据那四名学述缉捕中间联络易的卖题人，最后查来查去，那卖题人却是谢文的随。

    而四名学在经过大理寺官员反覆审问之后，终于代了实——他们在会试之前买到了题目。

    于是在复试结果来的当日，四人便被了大狱，连带着这四人先前的院试与乡试的主考官监考官等都一并彻查。

    薛恕的目光落在那沓纸张上：“这是当年科举舞弊案的卷宗？”

    扁平的木匣陈旧斑驳，四角都有磕碰痕迹，只看外表就上了年。

开沾满了泥土的油纸，里褐的木匣来。